赵麟陪着魏王朱麒守陵的日子平静而充实。
他们虽然远离城市,却也悠然自得。
除了每日随朱麒,固定的祭拜外,其余时间,四人或吟诗作对,或者对弈闲聊。
灵感来了,也会挥毫泼墨,画上一幅初冬晴日图。
当然,他们也并未完全与世隔绝。
魏王朱麒怎么说,在京城也算有了自己的人。
除了他的岳丈外,大太监安诚也时有书信来往。
可以说京城的风云变幻,时局的微妙变动,都能通过来访的信使,传到了他们的耳中。
夜深人静之时,魏王朱麒也会向赵麟、祁谦请教时局。
他们如今虽然身在王陵,但朝堂上的争斗却从未停歇。
可以说,与他们息息相关。
靖王朱泰与杨必成的势力虽然暂时受挫,但绝不会善罢甘休。
而内阁次辅杨必成被贬谪之后,朝中的权力格局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一些原本观望的官员开始纷纷站队,朝堂上的势力重新洗牌。
对于这些消息,赵麟始终保持冷静和客观的态度。
他明白,现在朝堂上的争斗,都在可控的范围之内。
只要当今圣上没有表态,那么一切都不会出现太大的问题。
京城的风云变幻莫测,然而远离朝堂争斗的汴州城,也并非风平浪静。
这一日,赵麟正在书房中静心练字,忽然,展白急匆匆地跑了进来,手中紧握着一封信件。
“少爷,汴州来的急信!大石他亲自送来的,人在王陵歇息呢。”展白神色难掩忐忑。
他们在此一月了,虽然与汴州城的家人也会有信件来往。
可都是随魏王府或者祁府的信件,一同捎过来的。
从来没有过,专门派人快马加鞭,来此送信。
而且,还派的是王大石。
也难怪展白神情会有忧虑之色了。
赵麟放下毛笔,疑惑地接过信件,拆开一看,脸色顿时凝重起来。
信件是家中二哥赵兴所写,内容简单而急切。
他们在汴梁城外的赵家庄园,与邻近的大户因田地界限问题产生了激烈的纠纷,双方发生了冲突。
他的堂兄与伯父在冲突中被人暴打了一顿,伤势颇为严重。
“怎么会这样?”赵麟眉头紧锁,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担忧。
他知道,赵家在汴州虽还算不什么名门望族,可他赵家的人脉,也是人所共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