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没有吧!自打从昨个回来以后,我就一直呆在房里,也没人来找过我呀,难道是掌教把我给遗忘了不成?!”
“不能啊,按说我都接到了通传,你又怎会被遗忘呢。对啦,是不是和你住的地方有关?”
“你是说……嗨!看来我们离开的时间实在是太久啦,居然连我们在宗门内还有座山头都差点不记得了。搬家搬家,等那劳什子宗门庆典一过,你和我都搬到财神山上去住,那里风景秀丽,鸟语花香,水木清华,繁花似锦,实乃……”
“行了行了!咱这会儿不是拽词的时候,还有不到半个时辰,宗门庆典可就要开始了,你就打算穿这身杂役弟子的行头去参加?顺便再提醒你一句啊,你现在可是全宗上下都很关注的焦点人物,就是穿着打扮和言谈举止最好也注重一些,否则若被人从鸡蛋里挑出了骨头,那可就大大的不妙啦。”
“哎!麻烦!真是麻烦!想我杨洛冲冠一怒为红颜,断头台前饮酒醉,夜战八方平匪患,除魔卫道守本心,南水北调为百姓,踌躇满志甘平凡,没想到如今却要寄人篱下,被各种俗不可耐的规矩束手束脚,好吧,我这就进屋去捯饬捯饬,以免被人戳着后脊梁说三道四。”
杨洛一边说着,一边缓步走回房内,门开门关,便已换成另一副装扮重回赵山河面前。
他身穿一袭雪白色缎面长袍,腰间系着一条湛蓝色祥云宽边锦带,头顶帝王翡翠绿玉簪,脚踏黑色亮面牛皮靴,修长的身体笔直挺拔,整个人丰神俊朗而又不失温文尔雅,端的是一位玉树临风、英俊潇洒的偏偏美少年。
“卧靠!你这身行头又是从哪淘弄来的,啧啧啧啧,都说人靠衣装马靠鞍,还真他娘的是要想俏一身孝啊。”
待到赵山河给出这样一番评价后,二人也没在此地多做逗留,便沿着一条山间小路而行,直奔那座遥遥在望的中指峰赶去。
中指峰之巅,正是掌教仲天羽发号施令的昆仑宝殿。
而今日的宗门庆典,也正是在殿前广场举行。
此时,全宗上下的人几乎皆已到场,至于没到场的,要么就是另有要务在身的门内长老或弟子,要么就是安养在藏经阁山头上从不过问门内事务的太上长老,除此之外,也就只剩下正在赶来路上的杨洛跟赵山河了。
“爹!二叔!这么重要的场合我得去把他俩都找过来,不然,万一因惹人非议而触怒掌教,岂不非要被降下罪责不可。”
眼看着距离宗门庆典召开的时辰已然越来越近,杨洛和赵山河依旧还尚未现身,被父亲和二叔强行从财神帮和山河会这两方阵营前叫回来的唐野,就跟心里长了草似的,但她却又分明从父亲和二叔的面庞上瞧见了无比淡定的从容神态,就仿佛对其心中的这份惦念根本不在意似的,不由令得她好生费解。
跟着,见唐龙迟迟都没出声为女儿解惑,向来惯孩子惯到没边的唐虎便从旁开口了,“大侄女儿呀,你又何需去为了那两个小子而担心呢,今天这场合他俩若不到场,想必这庆典也就失去意义了吧。你只管把心放到肚子里,眼下纵使不用你去,也自会有人已经去请啦。”
“二叔,您这话又是什么意思?莫非,今日的宗门庆典本就是为了他二人才召开的?”唐野瞪大美眸,一副难以置信的惊容。
而唐虎则神秘一笑,随即把嘴凑到其耳边小声说着,“更为确切地说,是只为了一人召开,就是你整日里心心念念的那位喽。”
唐野听了,顿时是心头小鹿一阵狂跳,霞飞双颊,羞愤难当,“二叔!你简直就是一老流氓,活该这辈子都讨不到婆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