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既是如此,那本国师不妨就允了你二位的提议。”
赵天一点头应下,随即又话锋一转,“不过有一点却还要尚需言明,日后这些人若在外面闯出什么祸端来,到时你俩可要为此负全责,不知你二位又意下如何?”
“这个自然不成问题!但我俩也有一难处要有言在先。”杨洛郑重表态。
而赵天一听了,脸色却不由是越发阴沉起来。
这都多少年了,还是头一回有人敢在自己面前讨价还价,他目光冷冽地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讲!”
却见此子胸中底气十足,就那么不卑不亢地开口说着,“启禀国师,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日后他们为了感念皇恩,自是不敢再去触犯朝廷律法,但若是被那些个自诩名门望族的子弟到处围追堵截,逼得走投无路,却也只能是为了自保而发起反抗,到时还望国师明鉴。”
“嗯,要真是如此的话,那本国师定会明察秋毫,自然也就和你们无关喽。”
赵天一在说出此话时,原本紧绷着的一张脸明显有所缓和,甚至还不自禁地流露出温和的笑,可见这位当朝国师在大是大非面前,还是比较态度端正跟平易近人的。
见该谈的正事儿基本也算告一段落,随后,杨洛又不失时机的提到了关于自己父母同族人们入驻皇城修道院的诉求。
结果,赵天一在经过再三斟酌后倒是答应了,谁承想杨信跟古丽娜却是提出了反对声音。
对此,杨洛可谓是很不理解。
因为他明明知道,自己父母打从入京以来,便无时无刻不在盼着同祖父和外公朝夕相处,当下若不是事出有因,肯定不会突发奇想的临时起意。
不过当他获悉了此中原因后,倒也心下释然了。
原来,这也是祖父和外公的意思。
杨、古两家已在这方现世隐没太多年,如果说当年的家门不幸是不可改变,那么经过血脉传承的延续,未来总不能也像从前一样,就这么一直沉寂与落寞下去吧。
况且,现在的杨古两家已为朝廷效力,要总是一味地寻求庇护而无所作为,岂不有负皇恩?
世间安得两全法,不负皇恩不负卿。
这原本只是杨洛的一句无稽之谈,岂料在被杨天刑和古道常听到后,却宛如是一石激起千层浪,彻底转变了之前的腐朽观念,后又在私底下一合计,便决定要为朝廷献上一份绵薄之力,并找到了当朝国师表明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