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兄弟俩飞奔回家。
苟月儿又喊又叫的,早将路过的村民吸引来了,“围观”在哪朝哪代都是头等大事,人是越聚越多。
高建功、乔红珍、高歌、大妮,坐在枣树下,苟月儿坐在西厢房门口的小板凳上,都是一言不发。
有好事的站在门洞口问:“建功,你娘是咋了?又哭又叫的。”
高建功闷声回答:“你问俺娘。”
那人将询问的目光投向苟月儿,苟月儿差点把脑袋低进裤裆里。问她,让她说什么啊?她现在在琢磨古代的法律呢。看电视剧对待罪犯不是砍头就是流放,要不就打几十大板,还有游街示众······自己这个是什么罪?这也不算杀人,应该轻判吧。不把倭瓜家的和她师父供出来,黄大仙应该会救自己吧······苟月儿脑子没闲着,净想怎样脱罪呢。
忽然又有了好主意。高建功不是叫族长了吗,自己就私了,闹得越大对自己越不好。对,私了,赔点儿钱完事儿,又没死人。
这样一想,心里松快多了。
高树声和六太爷到达的时候,大强已经飞奔到地里将高树奎叫来了。
大强简要一说,高树奎老泪纵横。俺做了啥孽呀,娶了这么个祸害,老天爷啊你收了俺吧,俺没脸在高官屯住了······
大强紧着劝,“爷,快回家吧,让俺奶说出那符是谁给她的要紧。”
高树奎抹抹眼泪,扛上锄头随大强回来了。
高建立两口子听了大强的叙述,好半天才缓过神来,他娘,给他大哥下咒,娘是疯了吗?两人急急忙忙也跑回来。
高建业、高建成离得远,听不清大强说了什么,但见他爹急急慌慌随着大强走了,高建立两口子也往回跑,他们便跟着往回跑。
不一会儿,高家所有人都到齐了。
乔红珍拿来符咒,流着泪将事情始末详详细细一说,顿时炸了锅。
大妮赶紧将符咒放回屋里。
六太爷、高树声、高树奎只知道个大概,如今听乔红珍一细说,不禁倒吸口凉气。为了住瓦房,不惜残害儿子,胡氏啊,你是古今第一人呐!
高树奎三步两步奔到苟月儿跟前,扬手就是一个大嘴巴子。苟月儿窜起来张嘴就骂,没等骂出口呢,“啪啪”清脆的声音伴着苟月儿的哀嚎刺激着所有人的耳膜。
没人拉着,竟没人拉着!很快,苟月儿鼻子窜血,满脸满身都是。散乱的头发被血粘在脸上,受刑的恶鬼一样。
高树奎打累了,停了手,微微气喘,“说,那符哪来的?”
苟月儿声音细如蚊蝇,“我自己写的。”
“啪”一声后,高树奎喝问:“你除了吃你会啥?你会写字会画符?”
苟月儿不语。上辈子她是上过三年学的,虽然学习不好,常用字还是识得几个的。这古代奇怪的文字,她是一个也不认识,更别提写了。
“啪”一声,“说不说?”高树奎一点耐心都没了。
苟月儿的脸早已肿了起来,小圆眼儿挤成了小细缝。
高树奎抬手又要打,苟月儿忙道:“我说我说。我说了能不能放过我?”
“你还有脸讲条件?”高树奎简直被气疯了,扬手又要打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