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行？乘务员不要他的钱，前辈也说不行。
那他赚那么多钱有什么用？
“那我和你换，用勋章换一盘葡萄，怎么样？”少年想了想掏出脖子上的红绳。
“用我的东西和我换葡萄？”邬喜从报纸上稍稍抬头。
方唐点头：“我只有这个好像比较有用。”
“你对别人也是这样说的吗？”邬喜语调一冷。
轻轻眨眼，方唐眼中闪过一抹狡黠：“没有，好东西只给前辈。”嗯，前辈应该也不会要的。
空空空！
刺啦——
说话间，不停向前的列车突然停下，接着站台的广播响起。
“K列车进站！列车将在洈水站停靠30分钟，请下上下车的乘客在30分钟后离开站台。”
“K列车进站！列车将在洈水站停靠30分钟，请下上下车的乘客在30分钟后离开站台。”
“K列车进站！列车将在洈水站停靠30分钟，请下上下车的乘客在30分钟后离开站台。”
广播声停止，车外的吆喝声透过车窗传进车厢中。
“卖烤鸡腿！20元3只！香香脆脆的烤鸡腿！”
“关东煮！关东煮！3元一串，30元15串！”
“芒果！新鲜的大芒果！30元一个！”
“冰镇西瓜汁，15元一杯，现榨。”
“泡泡机，25元一个，有小朋友的可以买一买。”
“烤、烤鸡腿！”方唐三步并作一步跑到窗边，撑着玻璃看向外面，感觉耳朵和眼角都不够用了。
“我！我想买！”他掏掏口袋，捏着那几张零钱，没好意思拿出来。
哗——
邬喜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来到了窗边，她扳下床边的黑暗开关，窗户玻璃立即就自动升上去。
外面，一股呛鼻的味道冲入呼吸道，方唐立即捂住嘴咳起来。
在站台上只顾着叫唤，像无头苍蝇一样的商贩，立马就朝着窗户围拢。
“大人，你想要点什么？”
“我这里可都是最新鲜的。”
那些商贩说着，将摊子上方的东西一揭，露出藏在地下血淋淋，甚至还在跳动的脏器。
有的是在下面烤着活人，滋滋冒油。
尽管被难闻的味道呛得眼泪汪汪，方唐都没有放弃为自己争取一下食物，却在看到那些人类的肢体，立即蹲下身子抱头，一声不敢吭。
邬喜用余光瞄过方唐，抬手指向那些被厉鬼们拿走的人类食物：“都来点。”
诸多厉鬼怔了怔，但，很快就按好邬喜的要求，把那些东西全部装起来，递向窗户内。
邬喜没有伸手，只是用脚从桌底踢了踢蹲在地上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