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方唐这小子打她房间的主意。
刚刚说什么药最好的,本以为是报复性消费,感情是想自己享受。
“啊呜呜前辈你怎么能这么冷漠啊。”
“我可是最喜欢最喜欢你了,你都不能对我好一点吗?”
“前辈,你让我进去好不好?我不会捣乱的,我睡地板好不好?”
“就和我们第一次见面一样。”
“不行,你给我出去。”邬喜伸手去抓他。
方唐趁着邬喜松手,推开门,像一阵风似的,挂到房间的床上,撩开被子就钻了进去,只留下脚悬在床外。
邬喜:“……”
她真是造孽啊,当初为什么要救这么个东西,就该从7楼丢下去。
抬手捏了捏鼻梁,邬喜第一次感觉到疲惫,进门,关上门,走到床边,将床上的少年拎起来放在地上。
“说好的,你睡地板。”
方唐抱着被子,瘪了瘪嘴:“前辈,床那么大,我就只占一个小角角,不会……”
“别逼我扇你。”邬喜道。
“嗷。”看着女人脸色沉沉,方唐不敢再作妖,拿了一个枕头,拖着被子贴着床边打地铺。
哼,只给你留一个枕头,晚上钻我被窝,把你踢出去!
诡异世界的白天昏昏沉沉,诡异世界的夜晚,黑得像一片被人遗忘的世界。
方唐躺在柔软的地毯上,没一会儿便小声打起了呼噜。
邬喜靠在床上,房间很暗,她取下了眼镜,黑暗中那双金色的眸子格外醒目。
她正在翻着一本老旧破败的古籍。
安静的空间,只有书页翻动的沙沙声,和人类的呼吸声。
这片空间之外其实并不安宁,不断又咯咯地响动。
套房窗户紧闭,窗帘却无风自动。
随着帘子晃动,窗户外出现了一只巨大的眼睛。
大眼睛幽幽转动,盯着屋内的一人一鬼。
不知过了多久,邬喜放下书,起身走向窗户,隔着玻璃贴近那只眼睛,与它对视。
屋内的人类在黑暗中睁开眼睛,然后又飞快地闭上。
大眼睛与邬喜对视,瞳仁中慢慢出现透明的白色细丝,它们在眼仁上缓慢蠕动,使得这只巨眼像一件玻璃艺术品。
但,此时这件艺术品布满裂纹。
酒店窗户的玻璃十分结实,隔音效果也非常好。
同邬喜的对视中,巨眼最后直接炸开,黑色血水糊满整面窗户。
跟着无数的恶鬼从四面八方爬到玻璃上,吞噬起那只巨眼的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