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家小爸金尊玉贵,难道要她放弃自己二十几年的生活习性去习惯虞城白的口味?说着,她往嘴里唆了口毛肚,突然停了下才又下嘴……
‘为了让虞城白知难而退点了份加辣火锅,结果把自己辣到了。’
只想当个透明人光干饭的樊士宇无奈放下碗筷打圆场。“那个张老师啊,我觉得火锅会不会能量高了。”
辣是不可能的,作为土生土长的渝州人,喜辣,和凉城有过之而无不及。
说‘辣’是对渝州人最大的侮辱!
等张小可起身去卫生间,樊士宇压不住好奇,凑跟前一问:“哥,你什么时候得罪张老师了?”
也没听说啊!
往常他们也一起上过节目,张老师和虞城白可能熟悉度并不至于上升朋友知己,但两人也是和平共处的。
可《舞阳赋》开拍第一天张小可和虞城白就是针尖对麦芒,甚至严重影响到拍戏。想想‘什么深仇大恨能同时影响影帝和影后两位大咖工作?’。也亏得两人对手戏统共两幕,细算也就十来分钟。
他私下问导演,导演也对此事闭口不提、只是摇头。
以为是因爱生恨,今儿听他们的话似乎也不像。
虞城白自然是深知张老师的敌意来自什么方向。
一口菜一杯水,当场是吃得胀鼓鼓的,虞城白回医院就消了七八分,不得已弄了个夜宵。
“小伙子要不要辣?”
“不了,谢谢。”
玉有原在诊室给姜冉做复查。
助理敲门进来,“玉院,姜老师的药,药房熬好送过来了。”
这调养的药一天三次,一次就四寸五的小碗一碗。姜冉怕苦,只要没人监督就记不得喝了。
姜冉:“喝的。”
玉有原哂笑:“我还不知道你?”
这儿搁二楼,窗帘拉开正好能看到医院大门,顶楼的字印下一片猩红染得那下方的露天停车场多了些诡异和凶色。
“阿冉,你看那是不是虞先生?”
姜冉放下药碗,含了两块奶片解了苦涩才走到窗边。
路灯下,小三轮后支棱起的小摊位,锅炉冒起的热气晕眩了视线。不晓得是虞城白生得高大,还是桌椅太小,他往那儿一坐倒是显得有些拥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