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千荡着愁思不解的人,眺望松后躲着的月——今晚的月皎如白玉盘。
身后有力道拖起微漾的秋千,摆动的幅度更大了。
姜冉一回头,就瞧见是景宁。
“小爸有心事?”
“阿宁你有听到歌声么?”
景宁摇了摇头,谁有病啊!大晚上唱歌扰民。
姜冉却不觉,这歌声如萦绕在耳边,清晰美妙又藏着魅惑,初听时怪好听的,现在就是没来由的心浮气躁。
“小爸你要去哪儿?”
“逛逛!”
耳后是景宁关切的说‘注意安全,记得早点回家!’
她‘嗯’了一声。
夜间散步的人也是不少。碰见相熟的问上两句,却无人听见又歌声。
“歌声?哪儿来的歌声?姜老师魔障了?”
姜冉:“是我幻听了吧。”
路人:“小姜,晚上出去啊?”
姜冉:“走走。”
一个人走路的时候,脑子里总是喜欢天马行空的。这一走,倒是越走越偏。
大门没有上锁,就那么微掩着,留了丝缝儿供月光潜入。
这是她的私人泳池?
夫人说过,她幼时落过水,大概是没印象,不妨碍她喜欢玩水。
后来便养成了一个习惯——不开心的时候就一头扎进水里。屋里的浴缸有点小,外面的泳池不爱去。
那年她刚满十八,大姐送了她水上天空的房子,二姐顺手就买下了这个私人泳池。
歌声便是从这里面传出来的。
姜冉叩开了门。
那道歌声如夏日般灼热,带着不禁让人沦陷的诱惑。姜冉的脸染上了红晕,意识也开始恍惚,越往近处、身上越是燥热。本能却又驱使着她一点点靠前。
此时,通风口吹来凉风,摇曳了帘子、吹响了风铃,她回过神,掐着虎口努力的保持清醒。
‘是迷药么?’姜冉又立马否决,她是做过抗药实验的。
模糊的视线里,池中有人影。
有外人?
不,双子星没有驱逐警报。
是虞城白!
打开的天顶,月华洒下清冷模糊了浓妆淡抹的夜空,点缀了密密麻麻的星宿。
那蓝红色的鱼尾,在水下摇曳生姿。
他坐在游泳池边,吟唱着鲛族的圣歌。
虞城白对鲛族的印象还停留在那单薄的回忆中,却不妨碍他在本能的驱使下去做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