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兄,米饭已空矣。"熊铭吃完第一碗,走向蒸笼,发现米粒皆无余。
江图点头微笑,答道:“矣然,此属意料之中。”
他面颊赤红,眼中闪烁兴奋之芒:“野兔之鲜,实令人食指大动,特此量身定制。”
医者村医咀嚼兔肉满手辣汗,望江图一瞥,复埋首于兔骨,渴望世上能有无骨兔之奇迹,或脆骨亦佳。
虽然嚼碎骨头有其独特乐在其中,村医仍愿天底下有骨骼轻柔的免儿。这一顿饭,虽无余米,人人食得尽兴。特别是牛乳之醇滑化解辣劲,竟无人因兔丁过辣而向村医求助胃药。江图担忧之事并未上演。各人对辣的程度忍受差异显着。他认为这麻辣恰好,刺激而留存野兔原汁。“八五”味正浓。川妹子薛玲品尝兔肴时仿佛在品尝寻常菜肴,连好友王诗雨碗中的辣椒也未放过半颗,除偶尔小喘外,她看似毫未受到辣味影响。连江图询问她口感如何时,回应仍是期望更辣些方更美妙。闻言,熊铭猛吮肿胀的嘴唇,目光中多了些许对新来学妹的敬畏。然而,尽管许多人被辣肿口舌,难以言词流畅,却无人向江图批评这兔肴丝毫。相反,许多人都来询问,他能否将其他兔子做成这等地步。并询问何时可再次一尝如此美食。虽是春风料峭的清晨,此刻享用辛辣之物,正适其时。他们知江兄的野兔一时难以得之,但世上的可爱兔儿并不稀缺。只要是江兄出手,他们一概接受。江图沉思片刻,言:“待我购得兔儿,无论多少回,皆不在话下。”
宋军闻声,眼眉微颤,脑中念头陡生。他问江图:“吾县之内真无广域饲兔之家?”
江图点头应答:“吾未得耳闻。实际上,你只需上市集走一圈即知。”
“牛肉、羊肉和猪肉摊点多如牛毛,就连马肉摊每礼拜都有定额出售。唯独卖兔之摊,确未曾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