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一定会走关系,但是,这么多人看着,他们有组织、有策划地冲击衙门,想脱罪难。
东溟子煜道:“连夜进行公审,把案子做实了,李大将军想给他们翻案就难了,最多也就是捞几个人罢了。”
事情明明白白地摆着,那些乱民不用过多审问,说明了情况,签字画押。烙字服劳役,根据情节轻重三至三十年不等。
至于赵家的主犯,抓过来等着砍头抄家吧,
赵家的组织人已经跑了,确切的说已经被藏起来了,抓不到人,就定不了罪。
栓柱气的不行,“太狡猾了,不能这么便宜他们吧?”
朱慎之捏着胡子笑道:“小伙子,你的火气太大了,静下心来才能想到好法子。”
栓柱眼睛一亮,“朱大伯,您可是有法子?”
朱慎之笑道:“但那些乱民中有赵家的奴仆,衙门有卖身契的存底。他们扯出主家就好办了,若是说是自己来的,先给赵家扣个监管奴仆不当的帽子。按照律法,先罚上一大笔银两。”
栓柱笑了,“朱大伯,您可真是太聪明了!”
朱慎之谦虚道:“咱们大人早就想到这点了,才派了人去收缴赵家主要铺子的账本子,若是不交,就查账,谁家的账没点儿猫腻儿呢?又是一笔罚银。”
栓柱笑道:“那给帮助平乱百姓的赏银就有了!”
当官的就是不一样,想的真周到!
这么多口供,会写字的都写断了手,东溟子煜又号召,县里识字的都来帮忙录口供。这样一来,赵家的恶行,全县的读书人都知道了。读书人的笔就是刀,不知哪天就考出功名,赵家怎么翻案?
按照律法,轻罪可以用罚银减刑,又是一笔收入。
东溟子煜还让人贴出告示:乱民在牢里不管饭,家属送饭。不送饭的交伙食费,不交就饿着!
新县令赏罚分明,有功的赏的大方,有罪的狠狠地罚。
这边风风火火地善后,赵家主派人骑着快马朝滇州和边关飞驰儿去。
谢汝成来的早,已经在本地发展了几个小乞丐做耳目,让他们专盯着赵家,他们以最快的速度将这消息送了过来。
谢汝成问东溟子煜道:“要不要在中途拦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