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的注视，乌衔秋侧脸过来，宋春驰下意识挪动脚步到放新鲜蔬菜的架子前，避开了视线。
不对。宋春驰看着面前嫩绿的蔬菜，心想：我又没做亏心事，我躲什么？
想着他又理直气壮地扭头，发现乌衔秋还看着自己这边。
视线对上，那双眼睛轻快地眨了两下，瞳孔的颜色浅得像是盛不下任何心机，衬得乌衔秋整个人愈发光风霁月。
等宋春驰回过神来时，他已经走到了乌衔秋跟前。
而且他发现，周围似乎有些安静。用余光悄悄看了看，附近用餐的人不知什么时候都停下了动作，一个个正盯着他、或者说盯着他和乌衔秋看。
乌衔秋像没发现那些注视，也可能习惯了，只对着宋春驰说：“新发型不错。”
宋春驰闻言回神，视线落在乌衔秋面前的盘子上，没空在意别人的目光，用不可置信的语气道：“你吃这么少啊？”
乌衔秋眼睫上下缓缓一扇，目光也在宋春驰手上放食材的碟子和他的脸转了个来回，最后定在那张脸上，冷静道：“你吃得倒很多。”
“当然！”宋春驰自豪地扬眉，笑着说：“能吃是福！”
乌衔秋没接话，只提醒他：“你朋友在等你。”
那双眼睛越过他，定在他身后的方向。
宋春驰回头，薛毓和南宫晋都眼巴巴地朝他这边看，像是要等他才能开吃的小孩。
不让人吃饭该被天打雷劈。
“那我先走了，再见！”
宋春驰马上转身离开，只留下一阵清风。
他走远后，乌衔秋垂眼，下一瞬又抬起，冷漠眼神往周围扫了一圈。
旁边偷听他们说话的吃瓜群众赶紧收回探视的目光，正襟危坐，假装认真吃饭。
……
宋春驰坐回位置，薛毓马上问道：“驰哥，你和那个大帅哥认识啊？”
宋春驰正往汤锅里放食材，简洁道：“嗯，他是我上个副本的队友。”
“哦。”薛毓点点头，随口道：“难怪他也是古装加长头发。”
宋春驰听得一愣，不禁又回头看，注意到乌衔秋确实是长发。
他皱眉，乌衔秋去治疗中心不是去剪头发的？那他干嘛去了？看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