莞嫔与惠贵人得了太后传召,便不敢多做耽搁,忙更衣赶来。
自寿康宫外,恰好撞见彼此。
“眉姐姐,你也来了?”莞嫔讶然。
惠贵人点了点头,“太后派人宣召,不曾想你也在此!”
“我与姐姐一样,太后派人前去宣召。”莞嫔道。
二人对视一眼,心中自是了然,太后无故宣召二人前来,自然是有事。
二人虽不知所为何事,可也不敢耽搁,忙理了理仪容,莲步盈盈踏入寿康宫。
“臣妾给太后请安,太后万福金安。”二人一道行礼。
太后摆了摆手,“快些起来,坐吧。这样热的天气还把你们叫来,真是难为你们了!”
莞嫔含笑道,“能来给太后请安,是多少人羡慕不来的福气呢,只求太后不嫌弃臣妾等聒噪才好!”
“莞嫔所言极是,臣妾等无时无刻不想着给太后请安呢!”惠贵人接腔。
孙姑姑亲自为二人奉上新茶,“两位小主请用茶!”
二人含笑道,“有劳孙姑姑。”
太后道,“老十七快马加鞭送来的雪顶含翠,你们尝一尝!”
二人闻言便饮了一口。
“果然是好茶,这雪顶含翠有价无市,万金难求,可见果郡王孝顺。”莞嫔含笑道。
太后道,“老十七是个孝顺的,倒是皇上不让哀家省心。”
此言一出,莞嫔与惠贵人对视一眼,皆低下头去。
这样的话,太后说得,可她们却不能接。
孙姑姑见状忙吩咐侍奉在内殿的宫人退出去。
此时殿内便只剩下太后与莞嫔、惠贵人。
太后也不再绕圈子。
“哀家此番唤你们前来,是知晓你们二人都是得体端庄的好孩子,若有你们时时陪伴在皇帝身边,哀家便也放心不少。
只是如今皇帝专宠宸贵妃,素来后宫最忌讳便是专宠,如此盛宠只怕会令前朝不宁。”
话落,太后慢条斯理端起茶盏轻啜一口,只等着莞嫔与惠贵人开口。
太后已经把话挑明,莞嫔深知自己也就无法装鹌鹑。
便只好盈盈起身,行了大礼,“臣妾愿为太后分忧。”
惠贵人见状少不得学着莞嫔的样子,“臣妾也愿为太后分忧。”
太后见状颇为满意。
“哀家并非不能容人,只是想苏氏恩宠太盛,一旦诞下皇子,只怕皇上会爱屋及乌偏爱苏氏所生之子。
倘若大清朝的江山,这般拱手让人,哀家百年之后如何去见先帝?
莞嫔,你素来聪慧,你觉得应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