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秀院。
富察琅嬅浑身奇痒无比,起初不过是手上生出些疹子,谁知道后来竟越来越多,如今竟连脸上也爬满。
素练拧了帕子为富察琅嬅擦拭,“福晋,您忍着点,万万不可以挠,若是留了疤痕可不好!”
帕子的冰凉稍稍缓解了不适,可却也不是根治之法。
“也不知何故,好端端的竟起了疹子!”富察琅嬅眉头紧蹙。
素练压低了声,“许是今日在正厅,福晋不小心沾染上了那蜀锦上的药粉。”
富察琅嬅细细想来也深觉有理,“或许是吧,不曾想只沾染了一星半点就这样厉害!”
想到来日苏拂衣穿上那所制的衣裙,定然比今日的她痛苦百倍。
如此想着,富察琅嬅便觉身上的痒意减轻了不少。
“福晋且忍一忍,那药粉并不会损害身子,药效过后疹子便可退了!”素练出言宽慰。
富察琅嬅点了点头。
她自然知晓这药粉无毒,她便是如何忌惮苏拂衣,也不会刚入府便闹出人命。
不过是想让她损了容色,且让宝亲王对她冷淡下来罢了。
便在此时,莲心进来回禀,“福晋,王爷来了!”
富察琅嬅心中一喜,连忙起身相迎。
素练目光落在富察琅嬅越发红肿的面颊上,有些踌躇,“福晋,您脸上的疹子……可要用丝帕遮一遮?”
富察琅嬅道,“无妨,如此才能令王爷心生怜惜。”
素练闻言也觉有理,后宅之中可没少听说后院女子以苦肉计邀宠之事,想来男子皆如此。
宝亲王大步流星走了进来,富察琅嬅连忙上前行礼,“王爷!”
宝亲王目光落在富察琅嬅红肿得几乎辨不出真容的面颊之上,唬了一跳。
“怎得如此严重?”
富察琅嬅轻轻摇头,“妾身不知,晌午见过几位妹妹后便这样了!”
不说还好,此话一出宝亲王又想起今日敬茶之时,富察琅嬅当众为难苏拂衣。
加之如今富察琅嬅这幅样子,越发令宝亲王不喜。
“可曾请太医?”宝亲王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