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察琅嬅被送了回来,自有底下人悄悄通报了皇上与熹贵妃,而宝亲王自然也知晓了此事。
皇上思索片刻,在与熹贵妃推杯换盏之际,悄悄耳语几句。
熹贵妃借着更衣的由头,悄悄退了出去。
很快熹贵妃便领着福珈到了富察琅嬅的营帐当中,卫太医在围场之中并未跟着出来,此时为富察琅嬅诊治的是李太医。
见熹贵妃来,富察琅嬅正想起身行礼,熹贵妃连忙上前制止,“快别拘礼了!”
富察琅嬅虽没有伤及筋骨,可从马背上摔下来哪有不疼的?便也就顺势躺回床榻之上。
熹贵妃看了一眼富察琅嬅面上的伤,那伤口伤得极深,如今还隐隐往外沁血,那暗红的血肉往外翻,瞧着很是吓人。
熹贵妃不由得以帕子掩了掩唇,“怎么伤得这样重?”
闻言富察琅嬅又是委屈又是愤恨,“额娘,您可要替儿媳做主啊,是有人故意暗中放箭!”
熹贵妃问,“你可瞧见那放箭之人?”
富察琅嬅摇头,“不曾!”
熹贵妃见此也知此时不便多说什么,便转头询问李太医,“福晋的伤势如何了?”
李太医战战兢兢道,“福晋身上都是些外伤,并未伤及筋骨,只需养上几日便可。只是面上的伤口有些棘手……”
熹贵妃与富察琅嬅心中咯噔一下,倘若留下疤痕,来日宝亲王更进一步之时,身边岂能有一位损了容貌的皇后?
富察琅嬅紧张不已,“李太医,这伤口可会留疤?”
李太医心中暗自叫苦,这样深的伤口,加上围场风沙极大,伤口沾染了风沙难以医治,若想不留疤除非是华佗在世!
可此话万不能说,李太医斟酌着开口,“回禀贵妃娘娘、福晋,福晋玉体金尊玉贵,微臣医术不及卫太医,如今只能先为福晋处理好伤势,至于疤痕一事,不妨等卫太医瞧过再行医治!”
李太医所言非虚,如今太医院当中卫太医医术的确数一数二。
再者,卫太医乃熹贵妃心腹,即便是卫太医治不好,也不会被迁怒。李太医为求自保,如今也只能将卫太医推出来。
熹贵妃闻言点头,“也好!”
私心里熹贵妃只信任卫太医一人,李太医虽不至于暗害富察琅嬅,可多留个心眼也无不妥。
得了熹贵妃首肯,李太医悄悄松了一口气,仔细为富察琅嬅处理好脸上的伤口后便退了出去。
便在此时,福珈自外头进来,悄悄在熹贵妃耳边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