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是敬贵妃的生辰,敬贵妃在咸福宫摆了几桌席面。
敬贵妃素来与熹妃交好,如今熹妃在病中自然不便相邀,恰逢苏拂衣在宫中,敬贵妃便差人请了苏拂衣一道前去热闹热闹。
苏拂衣自然不会推拒,便随手变出一套翡翠头面作为贺礼。
正当出长春宫时,竟恰好碰上福嫔,而福嫔身后的琉璃捧着一个锦盒,看样子像是贺礼。
福嫔见着苏拂衣并不意外,“真是巧了,想来昭元夫人也是要去咸福宫,正好咱们一道!”
苏拂衣诧异不已,敬贵妃与熹妃交好,自然便与福嫔没有过多往来。
即便是面子上还过得去,可如今福嫔怀着身子,谁敢请她?
若是在席上一个不适,或是腹中胎儿有个损失,谁当得起这个责任?
不过是在咸福宫中设的席面,并非什么大肆操办的宴席,福嫔实在是不必出席,可她竟这般不请自来,苏拂衣心中暗自思量,估摸着是打什么坏主意吧。
“妾身还以为娘娘今日不去呢!”苏拂衣浅笑盈盈。
福嫔笑不达眼底,“成日长春宫里闷得慌,正好借着敬贵妃的生辰热闹一番也极好。”
如此二人便也未再多言,一前一后到了咸福宫。
敬贵妃显然也十分意外福嫔不请自来,可福嫔倒是落落大方,“敬贵妃娘娘万福,嫔妾仰慕娘娘已久,如今恰逢娘娘诞辰,特地备了薄礼前来,还望娘娘恕嫔妾不请自来之罪。”
福嫔虽这般开口,可实则面上却并无半分告罪之意。
敬贵妃素来谦和,来者是客,既然来了自然不会拒之门外。
一番寒暄行礼之后,各自入席。
席间,众人倒也算和乐,敬贵妃特地取了去岁亲手酿制的梅花酿给众人助兴。
那梅花酿做得格外顺口,苏拂衣便不自觉多用了几杯,敬贵妃发觉之后不由得唬了一跳,倘若是喝醉了出了什么事可不好交代。
苏拂衣到底是宝亲王府上的人,倘若出了事只怕是要连累宝亲王府面上无光。
好在苏拂衣酒量极好,看着神色倒还清明。
便在此时,福嫔一个手滑,竟将一盏茶水碰倒,坐在福嫔身边的苏拂衣被茶水洒了一身。
“哎呀,我并非有意,这都湿了可如何是好!”福嫔佯装懊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