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有意放李关严一条生路,谁能知道呢,一个恶人,不能说他做的恶少了,就能摇身一变成为好人吧?”老乞丐反问道。
陆天明深表赞同,然后又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认真模样。
“最畜生的来了,”老乞丐咬牙切齿,“当今圣上那个草包爹,不仅养出了廉为民这样的佞臣,做事也完全没有脑子那种。”
陆天明闻言思索。
大楚上一个皇帝在位的时间段,他深有体会,老百姓的生活,不说肉眼可见的变差,但却是没有什么改善,更是发生了起义军造反的事情。
不过看问题要看两面。
老乞丐口中的草包皇帝,至少给当今圣上留下了个车马部。
即便是为了他李家的江山,最起码努力过。
而且坊间流传的故事里,都不曾听说先帝是个只知道寻欢作乐的昏君。
兴许只是能力不够罢了。
当然,此时此刻,他肯定要站在李关严一边。
于是便义愤填膺的问道:“怎么个草包法?”
老乞丐眸种闪过愤怒:“他他娘的半壁江山都要没了,还特娘的忘不了李关严,起初他是想从七十一卫中选出七十一位精英全天下追杀李关严的。
哪知后来得到消息,李关严数十年如一日的磨砺修为,已经踏入了六重天,这草包吓得寝食难安,最后便只能孤注一掷,让人数最少最忠心,实力却也最强劲的白云卫,来做这等子残害血亲的事情。”
“结果也显而易见!”陆天明附和道。
老乞丐得色道:“说出来你可能不信,那三个家伙,有一个六重天的高手,其他两个,也已摸到了六重天的门槛,而且都姓李,他们跟李关严一样,身上也流淌着李家的血液,其中最厉害那个,还是李关严的叔叔辈呢。”
陆天明心中难免起伏,忍不住赞叹道:“可就是这样的三个人,最后却死在了李关严的手上,李关严前辈,果然不简单。”
老乞丐咧嘴一笑:“野狗之所以是野狗,便是因为在最恶劣的环境中成长起来的,这白云卫纸面实力看上去挺唬人,但自生下来便在京城里面养尊处优,又哪里有李关严身上的那股子狠劲?”
陆天明点头:“这是肯定的,家犬终归不可能是野狗的对手!”
听闻此言。
老乞丐面色奇怪的看着陆天明,那想发火却又不得不忍住的模样,实在是有些滑稽。
陆天明这才反应过来说错了话。
别人自己骂自己,多过分都合理。
但那些个骂人的词汇从他陆天明口里说出,那就非常不合适了。
陆天明急忙抓起酒杯,抿了一口酒掩饰尴尬。
“我的意思是说,李关严前辈身上那坚定的品质,绝对是我等年轻人学习的榜样,正应了天无绝人之路这句话,所以啊,人生再苦再累,都应该心存希望,只要坚持,现实的发展必定会给自己一个满意的答案。”
一番马屁信手拈来。
老乞丐也吃这一套。
当下便收起了怒容。
转而露出一副骄傲的表情。
陆天明看见老乞丐眼里有刀光剑影在跳动。
他很清楚,对方肯定是回忆起了当年死里求生的那份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