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仔细端详了陆青青脸上的伤,已经开始恢复了,但还是可以看出当初伤的很厉害,他跟姥姥说:“那天接到你们家亲戚的电话,只说孩子受伤了要请假,也没说怎么伤的,要请多久,我觉得不放心,就决定自己来看看。她脸上的这个伤是怎么弄的?”
姥姥迟疑了一下,她想起陆望祖的话,觉得不能和李老师实话实说,于是开口道:“这孩子骑车太着急了,不小心摔到路边田里,把脸给磕了。让老师您担心了,她再休息几天就能去上学了。”
李老师对于这个说法不大相信,但是对于别人的家事也不好刨根问底,他旁敲侧击的说:“哦,我是怕她放学路上遇到了什么事受的伤,所以问问。”然后目光转向陆青青说:“不管遇到了什么问题什么困难都可以跟老师说。”
陆青青其实也很想和人倾诉那天晚上发生的事。但是她不能让姥姥再操心,所以她不能跟最亲的姥姥说。而除了姥姥,这个家里只剩下,无耻的爸,无影的妈,无情的姐弟,破碎的她。她只能把这些全部装在自己肚子里,任它们一遍一遍的折磨自己却无力改变。
所以此刻她真的很想一股脑把一切跟李老师和盘托出,但是她瞟了一眼姥姥之后,只是说了句:“没有。李老师,我就是太着急回家不小心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