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不愿意看见的一幕还是发生了,用唯一的那只手掀开瓦片,看见的确实是小王的脸。
小王躺在地上,胸前是整个屋子的主梁。主梁完全将小王的半个身子压扁,此刻我还注意到了什么小王的手上握着一个袋子。
是一个红色的塑料袋,袋子里面似乎装着很多东西。我伸手打开了袋子,发现里面装的是我们的手机。我不知道小王是如何找到这些东西的,但他显然对我派上了大用场。我从里面拿出我的手机,翻到了小花的号码并且拨打。
长时间的忙音和无人接听,让我觉得有些奇怪难道绵阳也出事了。我不敢多想,身后的警察却询问我会不会开车?
警察的意思是说警局的电话打不通,记得询问我比录的时候自己说过是个司机。并且表示会开车的警察在不远处也已经丧命,并且从身上发现钥匙回去必须靠我。
我试着高举右手给警察看,并表示这样无法驾驶。
警察说道:“自动挡的车慢慢开都不行吗?我们需要回去自己叫支援。”
我咬了咬牙点了头,但表示还有一个要求。
警察说道:“我不吸烟,身上没有。”
我说道:“那个小男孩能不能一起带走?”
警察点了头,而我想着这样的小孩留在村里或许不是一件好事。
等我们回到小溪边,石桥的倒塌成了一个问题。
这么明确表示自己是个旱鸭子的时候,警察实则踩在溪水里,让我从已经破损的石桥上走过。
就这样两位警察一左一右的过了这条六七米的小溪,同过去的还有那位叫狗蛋的孩子。
插上钥匙发动汽车带着两位警察还有那位叫铁蛋的孩子,朝着市区的方向开去。
我提议去绵阳,但两位警察要求去汶川。
路上不少地方都有山体滑坡,甚至有因为山体滑坡被压盖的汽车。
还好人都没事,我缓慢的行驶在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