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禁苦笑,眼泪不由自主的流过耳垂。
老天无眼,苍天伪善,世间极恶之人何其多,你却偏偏只盯着我阿荼囡不放,让我世世受尽磨难生不如死。
阿菘蓝眼角挂着两行泪水,苦笑连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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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母……您定定神。”
心腹——娇之,将一盅温热的茶水递给阿阆乸,让她压压惊。
阿阆乸颤抖着手,轻轻端起茶盅,心神不定的将一碗茶水一饮而尽。
“今日,这巫女也太放肆了,简直无法无天,竟敢当着您的面儿杀人,丝毫没有将你放在眼里。”
阿阆乸本来就在气头上,因为被阿菘蓝下了面子,多少有些丢脸,这会儿再被心腹提及,也就更加怒火中烧了。
“闭嘴!”
阿阆乸的一声呵斥!吓得心腹“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族母,娇之知错了。”
阿阆乸摆了摆手,已经精疲力尽的她,开始闭目养神。
娇之心高气傲,野心勃勃,从来都看不惯阿菘蓝那“嚣张跋扈、目中无人”的样子,故而不肯退避,执意吹着枕头风。
“可是族母,阿菘蓝不除,您的地位岌岌可危啊!”
阿阆乸闻言,忽然惊坐起,猛然醒悟。
这丫头所说也并不无道理啊!
如今阿菘蓝镇守边境名声大噪,民心所向。
她又杀伐决断、坚毅果敢,她若造反,都不费吹灰之力。
娇之见阿阆乸有了危机感,赶紧趁热打铁。
“族母您细细盘算盘算,如今阿菘蓝势力越来越庞大,民心渐渐归属,今儿都敢违逆您在您眼皮子底下杀人,竟还不知过错,下您脸面,那将来还不得谋权篡位,给咱们蜀山族招来祸端啊!”
阿阆乸虽猜不中阿菘蓝的脾气,但她的性格她了解。
她不贪恋王权,也不贪恋富贵,更没有争权夺利之心,也不会为了一己私利而毁了整个蜀山族。
只是,不杀阿菘蓝她夜不能寐,终日不得安宁。
目前只是缺一个弄死她的理由罢了!
娇之见阿阆乸动摇,心中暗喜。
“族母您不妨再想想,螺祖与阿菘蓝素来交好,她若去了帝鸿族,与共主联上了姻,与阿菘蓝结了盟,那便又给了她莫大的助力,将来阿菘蓝若要反,那实力势必不可挡,到时候,我们蜀山族的族人焉能有活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