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蚕丛王尤为悠闲,怡然自得的绘制着蚕丛族与夏族边界的地形图。
左扫视了四周一眼,别无不妥之处后,这才恭恭敬敬的回禀道:“君主您所言不错,巫师的确安排了人在水牢,还险些淹死白少公。”
“他,没有反抗?”
“未曾反抗。”
蚕丛王觉得有些意外,这小子,就不怕死?他就这么笃定他不会杀了他?难道就不怕他放任不管,任凭巫师在暗中弄死他吗?
蚕丛王升起了一抹好奇心,觉得白灼这个人十分有趣。
“他可有说什么?”
“他说,让我带他向您问安,如今他身受囹圄,便无法亲自拜见,望您勿怪。”
左禀报完,蚕丛王居然露出了一抹兴趣的冷笑。
这小子,还真是个奇怪的人。
按理,寻常人遇到这种吃官司的要命事,便是求着喊着跪着让左带话向他求救,可白灼这小子偏偏不急不躁不惧不乱,好似对生死已然看淡,无所谓了。
“君主今日是否提审白少公?”左见蚕丛王对白灼很感兴趣,便提议道。
蚕丛王摆了摆手:“说了明日便明日,不急。”
蚕丛王本意是想磨一磨白灼的性子,好让他长长记性,改掉冲动易怒的毛病,可谁知,人家根本不惧生死,还挺有耐力。
左退避后,心腹仆子——善,前来回禀。
“君主,您让我准备的物件,已经全部清点了出来,还请您过目。”
善将礼单递到蚕丛王跟前,他看也没看。
“你做的很好。”
“君主眼下是否启程前往?”
蚕丛王绘制好地形图后,无奈轻叹一声!
该面对的始终要面对,该处理干净的也要处理干净,这事儿啊!偷不得懒。
他将桌案上的兽皮以挥手之势便卷成了一卷,冷冷吐出一句:“走吧!”
善退至一旁,拿着礼单,跟随蚕丛王去了凤鸣住处。
巫师闻言,赶紧带着巫童们前去迎接,而凤鸣则躺在床上装昏迷。
此前巫师向蚕丛王上报过,凤鸣因白灼而重伤,至今昏迷不醒,所以央请蚕丛王前来探望凤鸣,兴许她的病能好的快一些。
蚕丛王如约而至,凤鸣自然要装一装的,不然,欺君之罪她可担不起。
巫童们的身份并不高,所以见了蚕丛王都要行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