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陆远在那里自顾自地胡思乱想。
院子里的乞丐们已经在李四哥的招呼下排了长龙,甚至有些新赶来的病人,都排到院子外面很远很远了。
见到这种情况,陆远赶紧收敛了心神。
接着,他便叮嘱李四哥,让院子外面的那些病人统统先回到通铺里面去,毕竟现在已经入了冬,长时间在外面呆着肯定会加重病情的。
听到陆远地这一句吩咐,李四哥拍着脑袋傻傻一笑,随后便带着陈老头到外面劝说众人去了。
就在李四哥和陈老头相继忙活起来以后,陆远也开始正式为大家诊脉了。
陆远的诊脉速度很快,也很细致。
他根据患者脉象的不同,对患者的证型进行了一定的区分。
凡是那些脉象轻微浮紧的病人,陆远便把第一类蓝色瓷瓶里的药分给了他们。
而那些头痛恶寒较为严重,且脉象明显浮紧的患者,陆远则让韩少恒把黄色瓷瓶里的药分给了他们。
至于那些已经显著发烧,各项证状还偏重的患者,陆远交给他们的则是红色的瓷瓶,除此之外,陆远还让韩少恒把他们的名字也都登记了下来,以便回头对他们进行跟踪治疗。
经过这一番认真地诊断之后,那些得到了药粉的病人,便兴冲冲地回到了各自的通铺里面。
接着,他们便在陈老头的指导下,开始含水取嚏了。
随着一波又一波的药粉吹进患者的鼻腔之内,此时的乞丐窝里,传来一阵又一阵剧烈的喷嚏声。
这些喷嚏声此起彼伏,交相辉映,震得各个土房子是嗡嗡作响;这些喷嚏声从街头到街尾来回地穿梭着,惹得悦来客栈里的客人也纷纷跑出来围观了,甚至于还有些养济院里小孩,他们还以为这乞丐窝是要拆房子了呢。
等到这第一轮喷嚏打完之后,很多症状较轻的患者,立刻就感到了浑身清爽。
于是乎,他们也顾不上陆远的叮嘱了,而是径直跑到外面跟路人吹嘘了起来。
他们这样的举动可是把李四哥给气得够呛。
于是李四哥抄起一根竹杖,便将他们统统赶回了屋里,与此同时,李四哥还指着那些人的脑门气呼呼地呵斥道:
“人家陆大夫都说过多少遍了,这出完汗之后一定要避风!一定要避风!
你们咋都不听呢?他姥姥地,我看你们谁还敢出来,你们要是再敢得瑟的话,老子准定把你们的腿给打折了,真是气死老子了!”
那些人一见李四哥真的急了,也都不敢再浪了,只见他们把腰一猫,便灰溜溜地钻回到土房子里去了。
不过在进屋之前,有一个调皮的小乞丐,还是忍不住露出头来对李四哥嘟囔了一句:“今天这也没啥风啊!”
嘟囔完之后,他没等李四哥瞪眼睛呢,就一溜烟地窜到其他通铺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