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芸本来是和知青点的那几个女同志一起住,卓池本就一个人住,现在两人结婚了,也就自然而然的搬到了卓池的房间里,
看着顾芸在房内收东西,几个女知青那是坐在炕上一眼都不敢挪开,
就怕有什么自己的东西被裹进去了,到时候说都说不清,
顾芸自然是感受到了旁边防贼似的几双眼睛,想要委屈的流几滴泪水,
又觉得没什么用,只能憋屈的收拾收拾铺盖走了,
关门之前连句祝福都没听到,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被赶出去了。
等顾芸到了卓池的屋子,连东西都没来得及收,迫不及待的开始算起了礼钱,
知青点的知青都是世界各地来的,有不少人家境都不错,也有不少人家境不行的,所以包的礼钱一般都是有多有少,
顾芸拆了几个红纸包的礼钱,越往下拆,脸色越难看。
这些人也太可恶了吧?
一毛两毛的就算了,一分两分也包进去?
就不怕拿不出手?
“这都是什么人!看不起谁呢!”顾芸也不是没参加过喜宴,京省的那都是一块起包的,
哪知道在乡下办的还有一分两分!
拆到最后,数了数,办个喜宴,也就得了两块钱,连买肉买菜的都不够!
……
这件事作为一个小插曲过去,蛤蜊村也没什么其他的变化,
大家还是照常上工,只是中间穿插了一些意想不到的事。
今天的宋安顶着满头红色丝带编的小辫子,穿着一身红,要是给个圈,有点像放大版红孩儿的意思,
原因是过了一个冬天,人从寸头长到几厘米的头发了,顾沫让她去理理,第二天就看到了满头小辫子,还是红纱巾裁的头绳。
顾沫告诉他男同志不能扎这种发型,宋安坚持说好看,她也就不想管了,人都不正常了,也不指望头发正常了。
此刻此刻的他孤傲地站在村口,眼眶通红,不是因为委屈,而是因为刚被打了手心。
唯一敢打他的人,自然是顾沫。
因为他趁着卓池挑粪的时候往他桶里放了炮仗,应该是过年的时候偷偷攒下来的,
“砰”的一身,整个粪桶都炸了,浑身铺满不明物最多的自然是卓池,
那旁边的其他人也收到了或多或少的牵连,
卓池挑粪桶本就不容易,走的一扭一扭的,因为干活太累,天气炎热,还在大喘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