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之后,
荆州州府所在。
庶民学宫已经正式开业三天了。
董三钱负责荆州分院,担任荆州庶民学宫分院祭酒之职。
他静静的看着眼前汇聚的上千学子,似乎看到了这上千来自农家子弟的学子成长起来的那一天,看到了红色大同意志前仆后继的焚烧起来,终究将天地都映照出一片通红的模样。
但刹那间,他便注意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董三钱朝着身边镇守司派遣过来担任临时夫子的人问道:“牛老二和曾三狗呢?”
镇守司之人开口道:“两人同村,牛老二的父亲病逝,需要回去料理后事,曾三狗便与之一同告假返回。”
董三钱微微皱眉。
但庶民学宫并非不通情理之处,他只是微微点头:“两人回来后,必须将告假这段时间的课程补上,若是无法补上,那就直接辞退!”
“喏!”
……
而与此同时,
荆州巴山郡东北百余里的牛家村所在。
但牛家村却并没有丝毫出现丧事的模样,只是沉寂得有些害怕。
往日里,外出的人只要靠近村口,村里的狗便都是此起彼伏的叫嚷起来。
可此刻,却极致的安静着。
牛老二和曾三狗满是疑惑的走进村子里面。
直到他和曾三狗走到家中,
牛老二的父亲恰好在其中。
牛老二:“爹?你不是……”
牛老二的父亲神色苍白着,透着期待,却又透着害怕。
“你先进屋休息!”
牛老二不明所以的被其父亲一把推进自己那狭小的卧室之中。
这乡间茅草屋是没有窗户的,且在整个屋子的布局之中很是靠里,即使大开着门也没法将屋内一览无遗,更何况随着牛老二被推进去,牛父便将房门关上了。
嘎吱的声音之下,牛老二越发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
却也是此时,
呼!
一声长长的吐气声,然后是些微的擦擦声,然后,火折子的红点骤然冒出火焰。
周边的蜡烛一寸寸的点燃。
牛老二神色一僵,随即两个头都有些充血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