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虞安安困惑的视线中,他失落吐字:“你没听他们说么,接近我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虞安安抿唇道:“若我离开了,你又是一个人……”
鸣人听到她的话,缓慢站起身来。
他的双手撑着后颈,故作潇洒地仰起头,并咧着一口大白牙,冲少女露出灿烂笑容。
“没事没事!反正我都习惯啦,在你没出现之前,我都是这样过来的。”
虞安安嘴角勾起笑意,细细观察他的情绪,细心问道:“真是如此么?”
少年懵懂回问:“什么?”
“就算一人也无所谓,这句话是真的么?”
鸣人苦涩地摇头道:“真假有何意义?只有我一人苦恼难过,未免太可怜了些。”
稚嫩的他,还不足以用华丽的词藻,来形容心中的愁苦。
满怀希望到头来都会破碎,既然如此,又何必强求。
虞安安心中不免生出几分怜惜之情,说到底,此时的漩涡鸣人只是最普通的少年,会渴望,会难过,和未来救世的大英雄,差距甚大。
虞安安深呼吸间伸出手,拽住鸣人橘色的短袖。
她歪着头,冲鸣人温柔笑道:“那以后有我陪你玩,你再也不会孤单了。”
原以为她只是一时兴起才会说这些话,却不曾想,命运的齿轮就此转动,羁绊衍生,无休无止。
……
好不容易熬到放学,下课铃刚响起,虞安安就撒腿向外跑去。
她四处寻找,却见大多数都是前来接孩子的大人,氛围亲密,一个个家庭在嬉笑间离开。
直到整片橘红挂满天际,场上的人尽数散场,虞安安才看见漩涡鸣人。
他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小手拽紧裤腿,绷着小脸,一声不吭。
虞安安隐藏在暗处,不知观察了多久,才瞧见小小的少年,利落地从地上爬起来。
他佯装出灿烂笑容,向前奔去,好似永远不会停止般欢愉。
虞安安悄悄跟上,见他一路盛着晚霞,自娱自乐地踢着地上的小石子,苦中作乐,也懂事的令人心酸。
她终于明白,为何童年时光会成为鸣人终生的心结。
如此枯燥乏味,没有丝毫温暖可言,被众人忽视的人生,根本不能称之为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