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啊？”
汤眠说话很小声，就是不想有当面议论人的嫌疑，天逢玉偏不在乎，就是正常音量，根本不避人的。
汤眠顿一下，还是超小声，“伏雪游。”
天逢玉挑了下眉，“伏雪游在楼上？”
一个人说悄悄话，另一个人大声说话，等于隐形悄悄话，等于明明白白说话。
前头黑着脸的荆英听得清清楚楚，对着后视镜翻了个白眼。
翻完正好和镜子里天逢玉的视线对个正着，梗起脖子斗鸡似的，“你们俩有病吧！”
又说：“看什么看！”
天逢玉这次一点没生气，就笑了。
他是个什么人啊，手里头抓着一个商业帝国，底下人有个风吹草动他就能知道对方都有什么花花肠子，更不用说从小一块长大的伏雪游了。
想想这一多月没动静的伏某人，天逢玉只消一个眨眼，该明白的全明白了。
再看荆英，可不就是只能笑了。
知道伏雪游从小就邪门，没想到他连喜好都这么邪门。
荆英才不管天逢玉脑子想的什么，看着他和汤眠贴那么近就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