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真的四个将军一同上,以多打少,输了是输,赢了还是输,所以绝不上这个当。
很快比武开始,一金一银两杆枪战的火花四溅、铿锵如雷。
所有人都在紧张观战,韩修却忽然叹了口气:“唉……”
盛周的镇国大将军,希望他能扛住这一败的打击,不要因此丧失斗志。
于是当所有人都屏息观战时,韩修颔首垂眸,默默拿起面前桌案上的酒杯,自斟自饮起来。
高手过招,有的是胶着难分,有的,却是高下立见。
凌危与赤烈恒焉激战了不足一刻钟,很快就落了下风。
赤烈恒焉赤发金枪,人在擂台中酣战,身形如风轻盈,如雷轰然,金色的枪影挥泄中,竟有种赤凤浴火的恢宏壮观。
一如他之前跟韩修炫耀的,他早年是隐藏了自己的实力,如今不再隐藏,便是山呼海啸的一场盛大炫耀。
“你配不上这杆枪。”
激烈的双枪碰撞声中,赤烈恒焉的声音传出,竟是带着轻蔑的笑意,既将盛周镇国大将军的武者尊严踩在了脚底下,也炫耀了自己游刃有余,仍留余力的得意嚣狂。
而他话音一落,便翻手一挑,竟然将镇国大将军手中的银枪给挑飞了出去。
不是镇国大将军没抓稳自己的武器,而是赤烈恒焉的怪力根本不是常人所能及,长枪脱手的同时,他双手已虎口震裂,鲜血淋漓。
而那杆被挑飞的玄铁银枪在宫宴大殿的穹顶掠过,如拖着银光的流星,惊鸿一现后,猛然坠地。
嗡的一声轰响,在众多太傅小心的惊呼声中,玄铁银枪直直扎向韩修面前桌案,将那可怜的檀木矮几轰的四分五裂,最后半个枪尖都扎进了韩修前面的地面上,枪身嗡嗡震颤不止,与韩修的腿距离不足一拳。
见太傅大人并未被这一枪扎到,众臣心道好险,再看太傅大人面前已没了桌子,就这样端正跪坐在那儿,戴着镣铐的手还端着酒杯,竟未动弹,大约是吓坏了。
然后就在有人犹豫要不要上去宽慰被吓坏的太傅大人时,太傅大人又动了,但不是想象中的惊慌失措,而是淡淡的将杯子递到唇边,然后仰头,杯中酒一饮而尽。
“韩太傅,我不是失手吓唬你——我是故意吓唬你。”远处,赤烈恒焉将自己的金枪扛在肩头,如同一个恶作剧成功的顽童,笑着大声对韩修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