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所料,电话另一端的人用命令且不容置疑语气表达着他的想法:“老大,你两个弟弟家的事情相信泽权已经打电话说了。凌赟嫁的不正好是京市么?听说君家本身在上层圈子便有很大话语权,现在老二,老三家摊上事儿,让丫头帮着活动活动。毕竟牵扯初家,你也不想家族因为点儿小事儿就折戟吧?”
初家老爷子初铮萧话音落下,没有听见预想中儿子答应的肯定声,反倒是长时间沉默。
大概对方曾经好脾气性子深入印象,没第一时间应下,火气瞬起,已经准备说教几番。
压根儿没来得及说话,初泽林已经调整好失落情绪,语气平静回复:“父亲,您是不是忘记了,初家现在和我没什么关系。咱们已经分家,别提三弟前一刻给我打过电话,大致情况说的十分清楚。
中间牵扯到特殊行动部出面,您还认为是小事儿?
另外小赟已经嫁人,好事儿想不到她,这种烂摊子也别准备拉着我闺女蹚浑水。”
此时听筒传出的声音只有粗重喘息和“咚咚咚”仿佛物品撞击发出的响动。
这个动静儿初泽林很熟悉,父亲近些年一直不离身的拐杖。每每他思考问题,犹豫不决甚至不如意,下意识会用此物敲击地面。
既能缓解本身心中烦闷,更会给对面之人无形传去压迫。
但此刻做出这番举动,无非是用另一种办法希望自己能妥协。
如果初凌汐私生子身份是被摆在明面,那初家另一个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的便是初凌麒。
他恰巧为老三初泽权二十几年前外面女人所生,区别于初泽润,孩子生下后,因为三弟妹家世不如老二家的,也可能是性格使然,丈夫从外面抱回个孩子,都没费劲儿劝说,当事人爽快答应下来。
这些年对待他和自己亲生的儿子初凌恒可谓如出一辙。“凌”字那辈人中,可能只有初凌熠有点儿印象。
拉回思绪,初泽林坚定的表明自己所秉持态度:“爸,这事儿二房,三房其他人不一定会被牵连,更何况老宅。
而且每年我会将自己的孝敬钱按时打入账户,以前两个弟弟如何看待我这位当大哥的不重要,反正在分家时,没看有谁提出过反对。
毕竟到手的利益没人能往外推?
何况被抓的两人严格意义上来说,均为私生子。以后指望他们将初家继承下去吗?”
他知道自己说的话确实有些重,然而自己不能因为破事儿耽误了儿子,闺女以后发展。
被老爷子说成无情也罢,冷血也成,所有大度在分家时已经被彻底耗尽。
电话两端没有谁说“再见”,只是等初泽林反应过来,听见的是“嘟嘟”忙音。
初铮萧仿佛突然间被大儿子点醒,自己老了老了竟然犯了这么大错误。怎么就被眼前利益晃花了神,或许听取老二家意见动摇分家想法开始,后面每一步都精准踩雷。
算了,儿孙自有儿孙福,既然老大说初家没事儿,想必肯定得到某些消息,不然口气不会那般笃定。
不得不说,老爷子猜对了。
港城行动结束第三天,所有人被押送到深市,再由当地公安配合特殊行动部进行下步动作。
同时白锦城给京市打电话告知进展,于超明早在一号神承志示意下提前做足安排,等的就是这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