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呐,这些弯弯绕绕的我搞不懂,但我知道,这真是要变天了…”
袁府,袁老夫人坐在儿子床前,抹着眼泪,看着丫鬟把药喂完,痛心疾首的让所有人都下去,自己想单独陪陪儿子。
待屋里彻底再无他人之后,袁首辅“醒”了过来。“母亲,可有吓着?您瞧这是小明月最爱的山楂汁,别说这颜色还蛮像那么回事儿的。”
“别贫了,宫中,真真怎么样了?”袁老太太还是最在意自家孙女的情况。
“您老啊,就放心吧,本就是演给别人看的,我去的时候,真真还有心情安心作画呢。”
闻言,老太太也松快不少。
“等这事儿过去,皇上怕是要有大动作了。”说着他还从衣服里掏出个油纸包,“哦,对了,这是小明月说让儿子带来孝敬您的。”
老太太一看,这才露出了笑容。
虽然有准备,但听说儿子受伤昏迷,被抬回家的那一刻,心里还是免不了慌慌的。
伸手接过油纸包,还是温温热热的,心下熨贴了几分。“你既这几日都要装病,那就趁机好生休息休息,母亲我便先走了。”
生怕自己慢走一步,这油纸包里的宝贝就要被分走一半似的。
走出屋子的老太太,立马换上一张悲痛欲绝的表情,时不时的还要用沾有轻微花椒水的帕子蹭蹭眼睛。
直到回了屋子,以“我要静一静”为由,锁上了门,才露出开心的表情。
她小心翼翼的打开油纸包,喜滋滋的看着里边,都是些新制的零嘴,有糕点、蜜饯、果干儿、还有软乎不硬的肉干儿呢。
明月也是昨个晚上,半夜被姜鹤堂和袁天真抱到龙床上,才被告知的真相。
迷迷糊糊的,小短手用力的抱着眼前两个大人,确认自己没有在做梦,悬着的心才落回实地,“还好,呜呜呜,我还以为你们要决裂了!吓死我了。”
袁天真抱紧了明月,“今日可有吓着?晚上你在坤宁宫门口,舅母没理你,是不是让你伤心了?真是对不住,小明月,其实舅母心里也很难受的。”
明月摇摇头,在黑夜里比了个小小小东西的动作,“就那么一点点点点儿伤心!不过,现在好了!”
她把头埋进袁天真怀里,“抱抱我就好了。”
听的袁天真心里狠狠一软。
这时,明月突然想到,“你们告诉哥哥了吗?”
姜鹤堂笑出了声,弹了一下她的脑袋,“你哥哥早就猜到了,就你傻,他正要跟你说呢,你个小蠢猪,在他背上睡着了。”
明月嘿嘿一笑。
当夜,明月左手袁天真,右手小欢哥儿,姜鹤堂睡在最外侧,抓耳挠腮的,怎么到哪儿都抱不着媳妇儿啊!
太后娘娘已然清醒,明月每日、每时每刻都陪在太后的身边,给她讲自己在温家住的这些日子,给她讲那日遇见奇葩姑娘的事儿。
弄得太后时而捧腹哈哈大笑,时而握着拳头,痛斥恶人。
很快,太后的病情在华得兴和一众太医的照料下,日渐好转;幕后之人的身份背景、行踪也渐渐的浮出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