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抢走我家的东西啦!”
“那可是我娘将来留着给我娶媳妇儿用的。”
“来人啊,诶,你快把他抓起来。”胖子随机抓住一官差的袖子,命令道。
周围人看他过来,纷纷让出一条路来,低声议论,“想必这就是那尤桂花的宝贝儿子了吧。”
“看着也太…太…”这小书生,实在是自己怕说话不好听,太太太半天了,也讲不出什么合适的形容词来。
大叔就没什么顾忌了,说话随意,“胖成这猪样,平日里他娘没少给他吃好东西吧,也不知道花了那前夫家多少钱。”
“就是,瞧那姑娘穿的料子,多少年前的款式了,我家婆母都不穿了,这小子倒是穿的体面。”妇人分析的角度总是不一样的。
张翠兰隔着人群也看到了那位自己素未谋面、同母异父、穿的光鲜亮丽的弟弟。他虽然胖到五官都有些变形,但依稀还是能看出眉眼间与尤桂花相似的模样。
她低头又看了看自己满是冻疮、粗糙的手,又摸了摸自己身上的粗布麻衣,心中仅剩的那一丝“娘从前不回来看我,肯定是因为她在夫家难做,肯定很忙,肯定不是不爱我了”的依恋,就此剪断。
明月也看出了她眼里的决绝,她现在是钮钴禄氏·翠兰。
偏尤桂花是个没眼力见的,挣脱开官差的手,冲上前拉着张翠兰的手,摆出一副慈爱的面容,“闺女儿,你瞧,这就是你那弟弟,多可爱,多英俊,日后你还得仰仗着他呢,现在就把这些东西都给他,你就别要了可好?”
看来这尤桂花不仅没有眼力见,还没有审美,也可能她儿子是什么样的,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