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如何不惊动护卫悄悄出闲鹤馆,我还未去那里探过,暂且不提,但若是想要暗自出院子,总会有法子的。”
“我之所以会怀疑何总管,是因为他隔着一定距离就一眼认出我当时拿在手里的玉珠是珠串上的玉珠。何总管自己也说了,那珠串是肖庄主在每位公子出生时赠予他们的,肖二公子则是在他被庄主收为义子时得的。”
“肖家的公子们得到珠串,都是多年前的事情了,而且看样子他们平日里也很少会将珠串带在身上,何总管为何看一眼就能确定,那个除了材料比较优质之外并无明显特征的玉珠,是肖家公子们的珠串上的呢?”
“在案发现场发现的是玉珠而他物,才更让我怀疑凶手并非肖二公子,而是另有其人。一来,肖二公子若是凶手,凭他的聪慧,怎会带上珠串这种容易掉落且掉落后立即就会暴露身份之物?”
“二来,不知大家是否还记得,当日肖二公子在画舫上寻得肖九公子时,曾说过,他靠走路时先迈出哪只脚分辨出扮作肖九公子的小厮并非真正的肖九公子。”
“试问,一个如此细心且注重细节之人,作案时即便随身带着庄主赠予的珠串,又怎么没发现珠串上的玉珠少了一颗呢?”
听张子初说完后,众人都陷入了沉默,仔细揣摩他的话之后,不得不承认他说得十分有理。如肖二公子那般谨慎细致又秀外慧中之人,又怎会布置一个拙劣的假自缢现场呢?
按照他的行事风格,计算出悬挂于横梁之下的肖齐文的脚尖能触到圆凳后,必定会放弃这个伪装自缢的计划。
“可是,何总管的确没有作案时间呀。”齐乐说道。
“没错,若肖大公子死于三更前后,我们就是他的证人,他那会儿正送我们回客院。若是肖大公子死于二更至三更之间,他那会儿在为肖庄主守灵,有不少目击证人,作不得假。”林若附和道。
张子初的眉头不自觉拧了起来,说道:“这个问题,我还没想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