扛着人的松子进东间后,被吓了一跳。他将那仆妇放下,仔细看了看四周,啧啧赞道:“公子英明!这妙计您是如何想出来的呀!”
松子一看这东间的布置,就明白张子初这是想吓唬那仆妇一番,让她在恐惧之下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如今万事俱备,只差黑白无常了。”张子初笑道。
松子有些发愁,说道:“咱俩这装束,也不像黑白无常啊,怎么办?”
张子初领松子到西间,打开衣橱、放布匹的木箱以及妆台的抽屉,说道:“有这些,咱想扮成谁,就扮成谁。”
“哎呀,那可真是太好啦!”松子说着,拿出妆台抽屉里的白铅粉,将自己的脸涂得白刷刷的,又拿石黛将眉毛和眼眶涂得乌黑,而后还将那胭脂涂在脸上。
“不错,你扮黑无常,我扮白无常。”张子初一边欣赏松子“涂脂抹粉”,一边说道。
二人都将散开发髻,披头散发。松子寻了一件黑色披风在身上,可惜那黑披风是女式的,有些短,他只好弃而改用一匹黑色绸缎,将其披在身上,张子初则用的是白叠布。
两人都用白铅粉涂了脸、画了黑色眼眶,用口脂将嘴唇涂红,那口脂已经有些干了,他俩便用朱砂补了色,唇下至领口,也用朱砂画了几条“血迹”。
易容工具和材料有限,只能装扮到如此地步,但在昏暗的房间里,他俩如此一装扮,已经足以吓到刚刚醒转的仆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