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灵霄池客院的“南山”客房后,松子累得鞋都没力气脱就躺在床上不愿挪动了。他的身体极为疲惫,内心却甚为兴奋,对张子初说道:“公子,咱真是不虚此行啊,可谓收获满满!”
张子初说道:“是啊,终于将所有被害人都串了起来。”
松子啧啧叹道:“真想不到,这螺髻山肖氏竟如此不堪!简直就是藏污纳垢!从老的到小的,没几个好东西。那位陈星陈公子,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慕贤书院……那不就是肖二公子肖齐武念书的地方么?陈星和肖齐武很可能是书院的同窗,即便不是同窗,也应是相识的友人,否则不会被邀请上山做客。”张子初推测道。
松子回想了一番对肖齐武的询问笔录,说道:“是哦,对肖二公子也是慕贤书院的学生!他与陈公子定然是认识的!”
“这一点不难证实,明日山道修好后,我请秦捕快跑一趟温江府府衙和慕贤书院,查查他二人的档记,即可知晓。”张子初说道。
张子初无半点睡意,满脑子都是南雪娘交代的九年前之事以及上巳节至今发生于洗月山庄的几桩命案。
死者情状、案发现场、被询问者的说辞和神情、似是而非的嫌疑人等等,如同走马灯一般在张子初脑中闪现。
他将自己浸入彼时彼刻的情境之中,时不时说些“这里不对劲”或是“不应该是如此”之类的话。起初松子还有一搭没一搭地回应一两句,后来松子实在困极,就呼呼大睡起来。
第一缕日光投射于窗棂之时,张子初就起身下榻,穿戴、洗漱妥当后,他轻轻带上房门,出了客房,揣着昨晚林若送来的通行玉牌去寻秦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