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之后,在张子初以为陈阳可能不会再说话的时候,陈阳突然问道:“张大人为何会如此认为?”
张子初解释道:“那些命案发生后,我就产生过疑惑,因为作案手法之间的差别太大,我甚至怀疑过,会不会有两个凶手。”
“以光影凭空构造‘鬼影’吓人、以叶子牌做成‘纸刀’杀人、利用鱼缸和冰块将尸体冰冻以推迟死亡时间,这些手法与简单粗暴地给人灌毒,或是偷梁换柱、将药丸替换成毒丸的手法,论高明与精妙,完全无法相提并论。”
“经过查探,我们最终确定凶手只有一人,我就感到奇怪,同一个人,为何作案手法的差别会如此之大呢?而且你也说了,你念书时头脑并不灵活,并不属于天资聪颖的那一类人,如何能构造出如此巧妙、独特的杀局?”
“唯一的解释,就是有人在背后教了你,而你对那人感恩戴德,因为若是没有他教你的这些杀人手法,你可能很难一举杀掉所有仇人、完成你的复仇大计。”
张子初盯着陈阳问道:“那个人是谁?”
陈阳坚定地摇了摇头,说道:“我不能说,张大人方才说,我对那人感恩戴德,的确如此,因此我绝不会出卖、背叛他。”
“其他任何事情,我都可以说,唯独这一点,我不能说。我杀了人,是罪人,但总归还是个人,不能恩将仇报、连做人最基本的知恩图报都丢了,万请张大人理解!”
说完,陈阳向张子初躬身作揖,将后背压得极低,久久没有抬起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