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眼睛里仍然还有对他的埋怨,但更多的是安心。
“来人,后院那边守卫有些多了,撤掉一些吧。”顾寒枫面上有些漫不经心,可唇角却微微上扬。
“殿下,那里可以说是咱们府中的死角,怎么能撤人呢?”
林启一把捂住林墨的嘴巴,面上严肃,“属下这就去安排。”
“我又说错什么了?”林墨有些不解地看着林启。
林启瞪了他一眼,有些恨铁不成钢,“你的下属昨天抓到谁了?”
林墨顿时了然,却还是疑惑开口,“林小姐为什么不走正门呢?”
林启——
真想掀开他的脑子看看。
“顾寒枫当真醒了?”蒙面人的语气中有些许不可置信,还着微不可察的兴奋。
“是,宫里今早知道这一消息,还送了不少补品过去。”男人小心翼翼地回应。
“瑞王府去蔡州的人一无所获,你那主子还真是阴险。”
“他不是我的主子,我的主子只有你一人。”
蒙面人冷哼一声,“放心,我会照顾好你的家人。顾寒枫找到季风眠的那一天,就是你与自己家人团聚的一天。”
“多谢主子,小的一定不负所托。”
坤宁殿中,金丝银木炭徐徐燃烧着,殿中温暖如同春日一般。
长公主顾云霜慢条斯理地喝着手上的乌鸡汤。
“父皇还真是有福气,天天能喝到这么美味的东西。”
“你也真是胆大,敢抢你母后送给朕的东西。”
嘉佑帝的声音从外间传来,郑皇后向秋嬷嬷使了一个眼色,连忙上去迎接。
“安平难得过来一次,陛下也要和自己的女儿争风吃醋,也不怕旁人笑话。”
嘉佑帝笑吟吟地站着任郑皇后解下自己的披风挂在衣架上。
“她这么大人了,想喝就自己学着做,或者让驸马为他洗手作羹汤,哪有来抢劫自己父皇的道理。”
“母后,父皇也太小气了。”
“公主和皇上都不必争了,这儿还有呢。”秋嬷嬷亲自拎着食盒进来,盛好了摆在桌上。
“安平近日与驸马如何了?”嘉佑帝嗅着鸡汤,不经意地发问。
安宁公主喉头一哽,敛下眼底的情绪,面上依旧笑眯眯的,“自然是极好的。”
她忽然觉得有些闷,便随便寻了一个理由,起身朝嘉佑帝和郑皇后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