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余可哄阳阳睡觉。
哄完了小的,还要去哄大的。
因为厉寒舟说什么都不肯脱衣服,也不肯去洗澡。
失而复得,远比想象中的更加激动,余可到现在手指和脸颊都是发麻的,她兴奋的心跳加速,比喝了浓缩咖啡还要提神,根本没有困意。
也不敢有困意。
因为她害怕,一觉醒来,一个都是梦。
浴室里,厉寒舟像个受了伤的大狗狗,坐在马桶盖上,不肯主动洗澡。
“脱衣服。”余可上前,要给他脱衣服。
厉寒舟不肯,拽着余可的手,没有抬头。
就那么僵持在浴室里,谁都没有先开口。
他们都很默契,谁都没有再提这两年发生了什么,经历了什么。
好像生怕触碰到对方的伤疤。
“乖……”余可小声哄着。
大概是哄孩子成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