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雨柔气哭了。“你是不是男人,她都冲到家里来发疯了,你还护着她!”
顾岩有些头疼,抬手揉了揉眉心,想要安抚余可的情绪。“可可,你先松手,有什么事咱们好好说行吗?”
“好好说?人和得了狂犬病的狗能好好说话吗?”余可抬手就是一巴掌。
“可可!”见卢雨柔哭的声嘶力竭,顾岩只能上去试图阻止。
“可可,有话好好说,我让她给你道歉!”顾岩着急的喊着卢雨柔。“你赶紧跟她道歉!”
卢雨柔捂着脑袋,哭的眼眶都红了,还是不服的看着余可。“我凭什么道歉,我说的是事实!厉司寒是我姐生的,她怎么可能把他当亲生儿子看?将来还不是会把一切都给自己的儿子!”
见卢雨柔还嘴硬,余可又给了卢雨柔一巴掌。“你以为所有人都和你们卢家人一样铁石心肠,自己亲生的还要分一个男女和亲疏!”
余可指着躲在保姆间门口的顾雨菲。“顾雨菲是不是你亲生的,自从你有了儿子,你真正关心过她吗?你这种人也配当母亲,也配说别人?”
“你也是学医的,就算你是家里的关系混下来的,也该清楚菲菲那只耳朵为什么会永久性失聪!”余可拽起卢雨柔的脑袋让她看着顾雨菲。
“顾雨菲有没有跟你说过,是卢梦雪把她扔在门外让她发着高烧淋雨,才会导致病情加重!”
顾雨菲红了眼眶,害怕的低头。
这件事,她给爸爸妈妈说过,可是他们不信。
“小孩子胡说八道……我姐……她怎么可能?”卢雨柔是不信的,之前顾雨菲说她就没当回事儿。
“她只是小,不是傻!”余可看着顾岩。“你也不信你女儿的话?”
顾岩蹙了蹙眉,他信,可他没有办法。
他就是怂。
在卢家,他就是没有话语权。
顾岩紧紧握着双手,眼底是不甘和隐忍。
这些年,他一直都在忍。
他信奉的人生信条是,没有牛逼的家世背景,他就要忍,等待时机,等待能一击必中的时机。
小不忍则乱大谋,可余可不能理解他,没有人能真正理解他。
见顾岩不说话默认,卢雨柔也愣了下来,她看着顾岩。“你什么意思……你相信她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