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灵仙子在听到这句话后，脸色也是骤然苍白，眼眸中有一抹惶恐和难以置信，同时也有一抹恍然。
难怪她的灵觉那么惊人，难怪她总是能找到灵气汇聚之地，难怪诸多造化机缘对她来说都不是问题，难怪她会被称作“钟灵”仙子。
因为她原本就是灵族！
碧落仙子神色一沉，声音清冷：“她是我的弟子，从年幼时就被我在人族中捡到，她是人族！”
“是不是人族不是你说了算，事到如今我等也不瞒你们了，她就是灵族，不过是一个特殊的灵族，是我们几大祖地用心血创造出来的一个生命，是一具‘先天灵胎’！”
一字一句，如重锤一般砸进钟灵仙子的心中，让她脸色苍白，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难怪，难怪她没有一丁点关于父母的记忆，难怪她连自己的来历都不知道，在这之前都是一片空白。
她居然是被创造出来的，是被创造出来的......
钟灵仙子双目失神，难以接受这个真相。
碧落仙子的眸光变得冷厉无比：“她是我的弟子！是我视如己出的女子，我说她是人族，她就是人族！”
“这些年来，她手刃了不知道多少灵族，军功卓着，就凭这一点，她就是人族！”
水灵一族的灵尊双目漠然的看着这边：“何必呢？事实已经摆在面前，你再怎么维护她，也改变不了她是灵族的事实。”
金乌开口：“为了一个灵族搭上一城人的命，你们真的考虑清楚了？”
很多人都开始动摇。
哪怕钟灵仙子军功卓越，斩杀了很多灵族，也依然改变不了人心叵测。
“不可能！”碧落仙子一口回绝，“想要我的弟子，除非先从我的身上踏过去。”
就在此时，一道虚弱的声音从她身后响起：“师父，让我去吧。”
碧落仙子转过头，满脸心疼的看着她。
钟灵仙子轻轻笑着，眼角泪珠滑落，让人黯然神伤：“这么久了，第一次知道原来自己是灵族，难怪我总是这般特殊。”
她跪倒在碧落仙子面前，额头触在地上：“多谢师父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徒儿没齿难忘，师父待我如师如母，我一直铭记在心，如果能用我一条命换回一城人的性命，我愿意。”
“就算是我身为人族，为人族做的最后一件事。”
碧落仙子摇着头，眼泪滑落，心痛的难以呼吸。
不远的地方，破败的战场上，叶安猛然捂住了自己的胸口。
在这一刹那，他的心脏像是被人一把攥住了一样，剧痛无比。
“怎么回事？”
剧烈的心痛让他脸色都有些发白。
叶安轻轻喘了几口气，眉头皱起，感受着自己的心跳。
“这是......同心印？”
那是钟灵仙子留在他身上的印记，能让他们心心相连，感同身受。
叶安猛然抬头看向远处，双眸中射出的神光洞穿了虚空。
钟灵......出事了？！
轰！
虚空炸开，叶安以难以想象的速度飞了出去，恐怖的速度将万里长空都撕开了一道漆黑的裂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