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江寒是位离明使啊!
江寒心里决定,离明使的那块牌子,一定要藏好,藏好,再藏好!
太子离去的时候,满心愉悦。
在之前,江寒不过是一枚不起眼的棋子,随便丢在日巡司中当个百户便足矣!随时都可以丢弃。
但在中秋文会过后,他的价值却得到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所以太子不能再只将他当成普通的棋子。
从今天的会面上看,江寒知进退,也懂得跟着谁才有更为广阔的前途。
毕竟,为太子做事,总比为冀王做事好。
虽说当今因为皇帝宠爱冀王,导致冀王的势力逐渐发展,甚至能和太子分庭抗礼。
但太子毕竟是国之储君。
又如此看重江寒,许于日巡司的副指挥使。
江寒若是不懂得为谁所用,才是蠢货!
而冀王府中,冀王听着一名夜巡使的禀告,脸上露出淡淡笑容。
用我的人,来监督我?
那好,我便将计就计,让你以为当真在我身旁留下一枚棋子吧!
最开始,他是想让江寒作为卧底,在日巡司里窃取一些情报的。
但如今看来,这种结果似乎更好。
……
高楼,云台。
青衫老者烹茶。
青年坐于其前。
抱剑的少女便在二人旁边,却望向了楼外的青山。
她的眼中没有焦点,仿佛很空洞。
整个人也处于“仿若无依”的状态。
“太子和冀王都想以你为暗子,既然如此,你便顺遂了他们!”
钟离无忧悠悠倒茶,神情未改。
江寒道:“接下来我就会退出日巡司,投入夜巡司的怀抱,不过除了太子和少数人,日巡司的大多数人都会以为我成为冀王的人。我现在身处两股势力之间,一不小心,便有粉身碎骨之险啊!”
钟离无忧点头,又笑了笑,望向栏外的天空,道:“这京都的暗流,远比你想象的还要汹涌。京都的势力,也不止两股。”
江寒奇道:“除了日巡司,夜巡司以及离明司外,还有什么势力?”
钟离无忧道:“护国公,卫国公便算两处势力,这两处属于中立,并不偏向太子或冀王的一方……听说你得罪了护国府的窦天化,他已寻人对付你了,当然此人不足为虑……除此之外,前朝的余孽也暗藏京都。”
江寒神情微动,前朝指的是夏朝。
史书记载,夏朝暴戾,为大虞所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