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逃避瘟疫般迅速避开了他向自己伸来的手。
“离我远点!我可不想又莫名其妙的死掉!”
叶怜溪脱口而出的话,让纪天冥悬在空中的手一下子僵住了,像是被无数柄刀剑刺入身体。
因为是出自她口,这话的杀伤力更加惊人。
是啊!
任谁被这样伤害了百次,都不会想要再和他有任何牵扯吧!
误解了她话中的排斥,原本以为可以和失忆的她重新开始的纪天冥,好像一下又失去了希望。
真相就是真相啊!无论他如何掩盖都终有知晓的一天……只是这一天来的太快了,明明才与她相见不到两天……
话一出口,叶怜溪也察觉到似乎是说重了。
虽然世世因他而死,但问题的根源始终是因诅咒而非他本意,自己不该苛求和埋怨他的。
毕竟和自己一样,他其实也是诅咒的受害者,而且至今还不知诅咒的存在而为此怨恨痛苦着,可要叶怜溪在刚刚经历了那一幕幕自己惨死的景象后,马上说出什么与他无由的大话,她也确实做不到。
曾经这双眼中的绝望,不甘和悔恨,即使没有了感受,记忆却被提醒分明,即使她不幸的根源是因为诅咒,但伤害的施加者却一直都是他。
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是绝不可能收回了!
面具下的叶怜溪看不清表情,这样想着,她悻悻的从地上站了起来。
因为光末的消耗殆尽,他们又回到了最初没有色彩的虚无场景中,纪天冥早已没有了刚进来时的精神,整个人都显得十分颓唐,即使是当年收复三首时经受的所有打击都不敌现在她话语伤害的十分之一,这个被人族称王的男人,在她面前,脆弱的不堪一击。
叶怜溪的想法其实很单纯,只要她与纪天冥能保持距离,诅咒便无法触发,他们也都各自安全了。
然而,足以纠缠百世的牵绊怎么会是能轻易斩断的联系呢?
记忆提示着叶怜溪,她曾爱过眼前的这个男人,而且,很爱很爱,只是这样的事实在她心中却不带一丝的感受,这让叶怜溪不知如何应对,犹豫了一会儿才开口道。
“有些事你不清楚,我也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我们之间!只要靠的太近就会有不幸发生,所以……还是保持距离的好!这样,对你,对我,都是好事!
如果你因为这些跟此生无关的记忆对我感觉愧疚,那大可不必!其实……”
叶怜溪刚想要透露些关于诅咒的只言片语,还身处月曳灯中的两人便都感到一阵剧烈的晃动,继而身形也变得不稳起来,
“外面有很强大的力量在影响月曳灯!我们得马上出去!”
一把将险些摔倒的叶怜溪拉入自己怀中,纪天冥的神色因为这晃动突然变得不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