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砂金先生,你是觉得颜欢和黄泉的做法不人道吗?”
“但这也并非你指控他们随意杀人的理由。”
“毕竟,他们与知更鸟小姐无冤无仇……”
“不不不,瓦尔特先生,你知道的太少了。”
广播里,又传来砂金的声音。
“早在颜欢先生进入匹诺康尼的时候,他就袭击了橡木家主。”
“当时,他还与那位流萤小姐共同作案。”
“好在两辆斯坦威游隼的质量过关,橡木家主才免遭一劫。”
“什么袭击……?我那是车祸。”颜欢嘟囔道:
“都怪这车不听使唤,稀里糊涂的就撞上去了。”
“不止如此。”砂金微笑道:
“你还冒充抢劫犯,光天化日之下进行勒索。”
“这可是橡木家主……”
“据我所知,他的妹妹知更鸟小姐也曾试图与你交涉过,但你也并没有给出令她满意的结果。”
“你一直觉得家族有阴谋,所以在匹诺康尼的每天都焦虑不已,于是……在某一天,你精神状态不对劲的时候,将知更鸟小姐置于死地。”
“公司数据库里,可有你精神疾病的诊断书。”
“……”
颜欢眨了眨眼睛,这家伙说的很扯,道理也很扯。
“且慢,当初知更鸟没了这件事还是你告诉我的。”
“没准是你伪装的呢?”砂金得意的笑了起来:
“真正的犯人总是喜欢装无辜,最后却让我落得被怀疑的下场。”
就在这时,三月七又开口道:
“行吧,就算颜某人有嫌疑,那黄泉呢?她可是正经人,也没精神病……”
“黄泉?呵呵……这真的是她的名字吗?”
砂金嗤笑道:
“看来你们还在被蒙在鼓里啊,这不过是个代称罢了。”
“你们一路同行,她却有诸多隐瞒,还需要我点破吗?”
对于砂金的指控,瓦尔特沉下声音:
“即便如此……”
“砂金先生,以公司和家族的关系,就算黄泉和颜欢有嫌疑,也应当是星期日先生前来告会吧。”
“你是想在匹诺康尼的领地,以公司使节的身份代表家族吗?”
“呵呵。”
“我只是为了公义罢了。”
砂金的声音愈发惆怅:
“我从茨冈尼亚的荒漠走来,为了六十枚赤铜币,人们在我身上烙下印记,为我戴上枷锁,将我送上刑架,埋入黄沙……”
“可太阳杀不死我,流沙反将我送向学会和公司的怀抱。”
“记住,我不是偶然赢了一次,我从来没有输过。”
“给各位分享一则谚语吧。”
“[睡眠是死亡的预演]。”
“生命因何而沉睡?因为我们尚未准备好迎接死亡。”
“每一夜的入梦与赴死无异,正如此时此刻的你我,心怀死志,躲入梦乡。”
“而[死亡]…也将应我们的梦呓前来。”
“朋友们,审判已经开始了。”
“你们无法拒绝——”
“没有理由,也没有余地!”
下一刻,整个舞台的灯光尽数熄灭,黑的伸手不见五指。
屏幕上的声音依旧沉稳:
“骰子已经掷下——各位,准备好开牌了吗?”
下一刻,光芒骤放。
一道诡谲的身影从天而降,散发着恐怖的威势,微笑道:
“这片美梦不需要那么多的来宾,各位——埋葬于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