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头床上,老尖的朋友正盘膝而做,低头仔细打量自己胳膊上的夹板,只看着,没敢伸手去碰。
见到贺瓷进来,警惕抬眼。
目光落在贺瓷身后的老尖身后,眼神里的警惕闪烁了一下,重新回到贺瓷的脸上,“你为什么要给我治伤?”
“你朋友请我给你治的。”
贺瓷拽了张凳子自己坦然坐下,身子自然靠后,姿态闲适,“不过他也顺便把你卖给我了,我这铺子很忙,老尖有事要出一趟远门,从后天开始,切肉收物资的事情就交给你了,你做的到吗?”
老尖闻言,站在贺瓷身后耷拉着脑袋小心解释,“她说的没错。”
“你胳膊上的伤,虽然不能恢复的和以前完全一模一样,但最起码可以飞了,就是要重新适应一段时间。”
“我觉得这很重要。”
老尖身上的伪装还没去掉。
虽然他也不确定对方到底有没有认出来自己,但听贺瓷这么说,他本能的觉得对方并没有在诓骗自己。
“我以后真的能飞?”
对方神情有些激动,但也只是一点,更多的依旧是怀疑,“你们是不是故意骗我的?想拖延时间?”
老尖求助地看向贺瓷。
“没必要骗你,你这个夹板要不了多久就能拆掉,”贺瓷双手一摊,“到时候你要是觉得我骗你,还想接着死也没有问题,我反正不会拦着你。”
她这样说。
对方眼底的怀疑反倒淡了一些。
贺瓷直接起身,“那你们俩好好聊吧,如果聊好了,老尖你明天就可以出发了,让他留在这就行。”
“我回去了。”
没那么多耐心接着解释,也不甚在意老尖和对方会怎样沟通。
贺瓷回到自己的房间,便从空间里把明天给狮凌治伤要用到的东西收拾了出来。
高浓度的酒精,来自系统空间,并被自己酿制。
碘伏倒是也有,但给狮凌用,贺瓷舍不得,还不如让他痛一痛。
用来剜肉的小刀。
纱布太高级,贺瓷犹豫片刻,从空间里找出来一堆清理干净的蛇蜕,这是最近这段时间在外面顺便收集到的。
她已经提前处理过一遍,轻薄透气,用起来效果不差。
贺瓷用酒精喷了喷,二次消毒杀菌。
随后又拿了根针和一些羊肠线出来放在一旁。
依次清点完成之后,贺瓷把这些东西全都放进了一个木头盒子里,这才拎着热水洗漱睡觉。
第二日天色刚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