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暮繁去飞鸟上班,是一个礼拜之后。他上班第一天,已经剪了头发,挂去了胡子。整个人的样子也清爽了很多。一张娃娃脸,瞧着不像是三十多岁,倒像是刚毕业的模样。飞鸟的上一个“小鲜肉”还是孟佑呢。有个养眼的经理对于很多女下属来说是一个好事。
此刻,张鹏终于知道什么叫虎去狼来。这个李暮繁和孟佑一样不是善与之辈。现在,楚思源想到了一个问题,如果开掉张鹏真的是趋势,那他会不会做呢。一个是新来这里的李暮繁,一个是自己提拔的孟佑。没想到是这样的讽刺。
楚思源的办公室内,金格进来询问安排。李暮繁和张鹏的投资领域有些范围是重叠的,怎么办?楚思源让张鹏继续投资,李暮繁接手于墨的资金,先这样安排。
“看得出来,你有点后悔。”
“是啊。”楚思源说:“我都不知道我自己做了什么。乱七八糟的操作。”
飞鸟需要一针强心针,张鹏不能承担这个重任。楚思源自己动手投资了一家公司,整体收益还是不错的,算是为飞鸟稳住了人心。
李暮繁与自己的组员认识一下,互相之间加强交流。这个人举手投足之间,都让张鹏好像看到了孟佑。这让他更加对李暮繁怀恨在心。晚上,张鹏给李雨烽打电话,希望他能帮帮忙。李雨烽表示对此爱莫能助。
“张兄。你是急糊涂了吗?我能对这位姓李的有什么办法?”
李暮繁毕竟不是孟佑,李雨烽不能让他爸李云海帮忙,而且李雨烽自己也不想帮忙。张鹏能给他带来的好处实在是太有限了。
“主要是你比较有办法。”
“我能让他投资组合有问题?我没这个能耐。”李雨烽说:“先不说了,朋友在这。”
李雨烽和朋友们正观看足球比赛。恢复赛程以后,大家又有球可以看了。不过他们不是在场地内,而是在场地外。他们也不是为了那“进门”的一刻,而是为了“进钱”的那一刻。李雨烽他们包了一家宾馆的总统套房,大家在里面看球猜比分。
他们不用外围,而是两个人对赌。主队和客队让多少定下后,赌的有可能是钱,也有可能是车,还有可能是某个美女。李雨烽今天运气不好,他和一位朋友打赌赌输了。
“愿赌服输啊。”朋友高兴的拍着李雨烽的肩膀。
“几十万,对李少来说,洒洒水啦。”
李雨烽说:“现在就给你写支票。”
“爽快。”
张鹏和李雨烽一起参加过一次,后来就不去了。他发现自己玩不起。张鹏的收入不菲,可面对这些一夜豪掷几百万的人,他跟不上了。也许这就是阶层,人家玩的东西,他玩不起,也玩不长久。
旁边的人抽着雪茄,吐了一口气说:“听说有一个赚钱的机会,不知道你们怎么看?”
赚钱大家都有兴趣。李雨烽说:“刚输了几十万,当然对赚钱感兴趣了。”
那人神秘的一笑,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西部某城市有一个旧城区改造的计划。他可以搭上线。
旁边有人笑了。“这能赚多少钱?人家竞标有公司。就算是你和那中标公司搭上线,给我们拆迁还是建造的活?那和李少他们家做的有什么区别?人家直接拿地不好吗?”
另一个说:“你要是想参与投标,也得有相应的资质。你啥都没有,还想中标?”
“我这个活很简单。”那人笑嘻嘻的说:“我们买旧城区的土地。”
这么一说,大家有了兴致。人家可不是买住房那种还要一个一个的办。人家是直接买那里的固定资产等着拆迁。一栋旧写字楼能得到多少拆迁费?一栋旧商业店铺呢?出钱,变更,拿拆迁款。赚钱实在太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