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贝尔是不懂什么医学的,但好在陆军的军医尽职尽责地将之前的用药写在了转院批条上,他只需要把单子交给军医就行。之后他还想向蒂贡告辞,谁知这家伙已经在床上打起呼噜来了。
“辛苦你们了。”同样疲惫不堪的罗贝尔匆忙感谢过照料蒂贡的医护,便立刻返回宿舍,连衣服都没脱就倒头便睡。
不过刚睡不一会,他便被马尔芒德摇醒:“睡两个小时就起,快去熟悉你的新飞机。”
“1219不是还能修吗?”迷迷糊糊的罗贝尔有点搞不清楚状况。
“来不及了。”马尔芒德说完也同样不脱衣服便钻进被窝,过不多久便鼾声大起。
两个小时的睡眠肯定不足以让两个昨天折腾了整整一天的飞行员恢复精力,勤务兵在14号凌晨5点将两人叫醒的时候,两人全都成了红眼兔子。
罗贝尔起得略快,就先去洗漱,马尔芒德也不敢再睡(怕一觉不醒),就坐在自己的床沿上脱下军裤,用抹布擦去上面的尘土,尤其是那个硕大的鞋印。
“到你了,马尔芒德。”
“好。”
两个糙汉子自然不会磨蹭太久,十分钟后,他们便一同走出宿舍,正在走廊上抹地的二等兵立正敬礼。与往常一样,马尔芒德视若无睹,罗贝尔则停步回礼,并对他说:“亨利,我有件事请你帮忙。”
“您太客气了,长官。”罗贝尔的客套让勤务兵有些难为情,“有什么我能效劳的?”
“下次来清理走廊的时候记得帮我们把窗户关上,我们昨晚太累,忘记开窗通风了。”说完,罗贝尔便将自己的钥匙交给勤务兵。
“是,长官。”名为亨利的勤务兵接过钥匙,又一次向罗贝尔敬了个礼,“祝您一切顺利!”
“谢谢。”
交代完这件事情,罗贝尔快步跟上了分队长的步伐,两人上了团部早就准备好的汽车。直到这时,昏昏沉沉的罗贝尔才想起来向马尔芒德询问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