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贝尔和德库塞尔两人终于搞定了食物,将切好的面包、炼乳和肉块端了上来。饥肠辘辘的四人立刻分而食之,用了十分钟就解决了晚饭。
打扫的事就交给两个晚辈两个晚辈,戴高乐和德内尔继续讨论工作。
“现在一共有多少人参加了你的队伍?”德内尔问道。
“到现在为止真正加入的就你们两个,有人往这里打过电话说要来,但是本人还没到。”
“有办公设施吗?”
德库塞尔插嘴解释:“这栋楼里都配了,打字机、文件夹、保险柜一应俱全,就剩电台需要英国人提供。”
“电台是机密中的机密,机电员能不用英国人就不用。”德内尔看向了身旁的养子,“你们飞行员肯定学过收发报吧?”
罗贝尔给出了肯定的答复,于是戴高乐当即拍板,让罗贝尔临时充当机电员并留守办公楼。于是四个人明天的任务就都定下来了:戴高乐去在伦敦市内巡回演讲募捐,德库塞尔草拟写给各殖民地和法国本土高官的电文,罗贝尔留守接待加入人员,并将德库塞尔拟好的电文发出去。
德内尔要去的地方最远,他要到伦敦西部安置法军部队的索尔兹伯里招募志愿者。
“反正现在我们什么人都缺,也就无所谓技术人员了。所有希望加入我们的,我想办法在安置区内特别划一个地方进行整编。”
戴高乐认为应该这么做,毕竟将志愿者们都带到伦敦来并不现实,英国人不会同意,他自己也负担不起:“就这么干,让。”
“电话号码是多少,德库塞尔?”
德库塞尔刚要开口告知德内尔办公楼的电话,却被后者挥手制止了。因为他发现粗心的洗衣工直接将他的笔记本扔进洗衣机里洗成纸浆,现在又结成了一块,根本没法用了。那么笔是不是也丢了?
德内尔解开领扣,将手伸进军服的里口袋,发现那支钢笔确实消失不见了。
“我需要纸笔,德库塞尔。”
“我这就去找。”
当副官去为德内尔找笔和笔记簿的时候,戴高乐终于发现了德内尔军服下的住院服和绷带:“你的伤还没好?”
“还得至少两个月。”
戴高乐当即提议:“那你也留守,去索尔兹伯里的事情可以往后放放,等我自己过去,反正我你来之前我就打算20号再去。”
他的提议被德内尔毫不犹豫地拒绝:“我打仗暂时不行,但跑腿尚能胜任。国事如此,安能惜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