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相阁下为了压制反对派和投降派的声音,不得不依仗王党的力量。但是世界上的王党大抵是相似的,勇敢归勇敢,顽强归顽强,策略和思想却总是不合时宜。”在通向加的夫的火车上,汉弗雷用一口纯正的王室英语聊着他所接触到的内阁和议会的事情,“像之前派去苏联谈判的雷金纳德·德克拉斯爵士,就坚持认为,趁此良机应该联合美国将德法一同收拾了,从而重新确立英国在欧洲大陆的霸权。(英语)”
听闻此语,德内尔和马西莫相顾无言,这位海军上将的思维简直令人无法理解,真不明白英国人为什么还不让他退役!
“总之,现在内阁对自由法国并无敌意,只是难以摆脱议会的不良影响罢了。(英语)”
“这可真是……有趣。(英语)”德内尔操着他那“纯正”的威尔士土话回答道。
三人又聊了些别的事情,期间汉弗雷也旁敲侧击地问过德内尔的去向,不过被后者以含混不清的说辞蒙混过去了。
汉弗雷最终在斯温顿与两人分离,换乘另一趟列车去。德内尔和马西莫两人担忧此人将泄露他们的行踪,于是坐到格洛斯特后,也换乘了另一辆列车。而且到纽波特后,两人干脆下了车,直接花两英榜雇了个司机把他们拉到阿伯罗温的威灵顿街。
“这里似乎是矿工的聚集区。”马西莫觉察到,还没走几步,他的皮鞋就沾染上了一些煤灰粉。
“威尔士同乡团有一半是矿工。”德内尔思索了一下,对马西莫说道,“你不如就去那边的酒馆里一坐,我去找当地人了解一下情况。留意一下你的衣服,一会我们可能会去菲茨伯爵家拜访,谒见贵族还是尽量体面一些,他们英国人挺讲究这个的。”
“既然这样,我们为什么不先去菲茨伯爵家拜访?”
“因为我不确定他在不在家,如果可能的话,我并不想单独面对他的老婆。”德内尔吐槽道,“菲茨伯爵的夫人是俄国贵族,那股子腐朽不堪的傲慢劲儿,真是令人难受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