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内尔还没走下舷梯,满脸喜气的美国人便迎了上来,从四个法国人手上接过了除老救护兵手中装着一些机密文件的箱子外的所有行李。德内尔被热情的美国人搞得有些不知所措了,好在有个熟人站了出来:“戴泽南同志,欢迎您的到来!(英语)”
尽管记不住名字,但德内尔还能回忆起这位熟人的职务:“营政委同志,感谢您的问候。(英语)”
“我早就不是什么营政委了,戴泽南同志。”林肯营营政委的脸上浮现出夹杂着怀念与懊恼的复杂神色,向德内尔伸出来自己的手,顺便为自己做了个正式的介绍,“我的名字是约翰·盖茨,现在是美共的团中央委员。(英语)”
“让·德内尔·戴泽南,自由法国驻美军事代表。(英语)”
“我们早就知道了,在西班牙的时候我就和沃尔夫——就是咱们十五国际旅的旅长——说过,您早晚有一天能成为一个将军!(英语)”
“那您可真是高看我了,我真不是块做将军的料。(英语)”
“净瞎扯。”盖茨将手搭在了德内尔瘦削的肩膀上,将另一位国际纵队的老兵介绍给他,“这里还有咱们的另一位战友:摩西·费舍曼,他是华盛顿营的创立者之一。不过您应该不认识他,因为他在37年就负伤回国了,现在是反束棒党难民协会的委员。(英语)”
“幸会,同志。(英语)”
德内尔和这位同样饱受病痛折磨的费舍曼先生握了手,后者问了他另一个问题:“您在英国有见到我们的旅长米尔顿?沃尔夫吗?他还在英军中做志愿者。(英语)”
“很遗憾,我从没有见过他。(英语)”
费舍曼倒不觉得遗憾:“反正我们将来会再见面的——在打击辣脆分子的战场上!(英语)”
“就是这样。”围上来的美国人操着半生不熟的法语纷纷表示赞同。
“将军!”自由法国在美国的代表之一居易·夏尔·菲洛-拉沃尔特也在欢迎德内尔的人群之中,孱弱的他直到现在才穿过强壮的美国工人结成的人墙,向跨越重洋的同胞发出问候,“中尉,你们好!自由法国驻美代表团欢迎你们的到来!”
德内尔同样也和这位拉沃尔特握了手:“代表团对我们有什么安排吗?”
拉沃尔特便将团长的安排报告给德内尔:“奥其尔巴特先生恳请您和您的下属尽快赶往华盛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