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想当一辈子的懦夫,还是要当转瞬即逝的英雄啊,米希米扬卡?!”
乌萨斯西南的克苏林省,在一个漆黑冰冷的地下室里,一个手持铁棍的彪形大汉,正用着轻蔑嘲讽的眼神,看着那个跪倒在地板上的痛苦少年。
“要时刻记住,你是复兴诺夫哥罗德家族、振兴苍鹰帝国最后的薪火!而不是做一个只会跪倒在地、摇尾乞怜的无耻懦夫!”
“上任家主,因为叛徒出卖,为了保护我们所有人,而被惨死在乌萨斯人的手中,他是真正的英雄!”壮汉此时有些情绪上头,头顶青筋暴起,“而你,却是一个跪地求饶、摇尾乞怜的弱者,根本不配做他的继承人!”
“砰砰砰砰砰!”
数声巨响过后,壮汉只感觉腹部疼痛难忍,他忍痛低头一看:他的肚子已已经被轰开了一个大洞,殷红的鲜血和破碎的内脏噼里啪啦的落到了地上。
而那个遍体鳞伤的年仅12岁的手中,多出了一把枪口冒着白烟的转轮铳。
“很好!从此以后,你的名字就叫苍鹰,而不是米希米扬卡!”虽然此时的壮汉倒在血泊之中,但从他濒死的眼中,出现了难掩的欣喜,“从现在起,壮大诺夫哥罗德家族,振兴苍鹰帝国的重任,就落到了你的肩膀上!”
……
“直接炸掉桥梁不行吗?”
“不行啊……”面对格里米的质疑,图林显得有些无奈,“这座桥梁是全白桦村民众全体成员的心血,刻意要求我们保留下来的。”
“连命都保不住了,还要什么桥梁啊?!”听到这话,格里米只感觉离谱到家,“放弃全村老百姓的命,去保一个随时可以修好的破桥,这简直不可思议!”
“我本来想对那个破桥先斩后奏的,但是村里没有炸药。”对于格里米的愤怒,图林也无可奈何,“那座桥是用瑞文科技的工程材料做的,没个一吨源石炸药根本解决不了。”
“怪不得,唯命是从不是你的风格。”格里米听到这个缘由也深感无奈,“算了,只要我们在桥上拖到凌晨三点,到时候拉达来了,我们的压力就能彻底减轻了。”
“嗯,要是她能干掉那个苍鹰,剩下的事就好办了。”刹那间,图林披上挂在门口的那件装满飞刀的灰色原纠察队大衣,然后束紧腰间的佩剑,“行了,我该走了,安抚并组织村民保卫村庄的工作就交给你了。”
“前线奔溃了,后方守不住……”格里米一边帮图林拉开厚重的房门一边送上了自己的祝福,“为了让我组织村民防卫的变成完全的白费功夫,祝你们胜利吧!”
“你就放心好了。”图林转头向格里米挥手致意,然后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
“我……将用……我的一生,来复兴……苍鹰帝国!”(接开头)
凌晨十二点,在前往白桦村的峡谷中,苍鹰从颠簸的驮兽上醒来。
他现在正处于整支队伍的末尾,与他同行的还有正在抽雪茄、喝啤酒的黑短刀营副营长胡子。
“你还是忘不掉过去啊,苍鹰。”
听到胡子的话后,骑在驮兽上的苍鹰回过神来:
“呵,谁会彻底遗忘自己的过去呢?”
“看来你的心结还是没有解开啊!”同样想起过往的胡子无奈的摇摇头,“一个叛徒的结局,居然是一场体面的葬礼,这是多么讽刺的现实啊!”
“我始终想不通,”听到胡子的调侃骑在驮兽上的苍鹰无奈感叹,“为什么我那勇武的父亲会惨烈横死,而那个该死的叛徒,一生都在享受旁人难以企及的荣华富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