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拿着单筒望远镜,借着夜色的掩护,观察着对面的乌桓大军营地。看着营门口比普通大营数量翻倍的守卫,以及巡逻密度明显增加的乌桓大营,赵云微微皱起了眉头。随后又开始观察起周边的地势环境,发现乌桓大军的首领倒也有几分见识,大营周边的草木都清理得比较干净,水源上也没办法动手脚,毕竟有一条濡水恰好从卢龙塞附近经过,卢龙塞反倒是处在下游。赵云看得眉头越皱越深,颇觉有些无从下手。
“啧,这地势,要是虎步军在就好了,只需将他们逼到那后面狭窄的山道上,一千虎步军就能把这些家伙全收拾了。”一名亲卫在赵云旁边低声的感叹道。
赵云闻言心中一动,紧皱的眉头也舒展开来,面带微笑的看着刚刚出言的亲卫道:“走,回关!如果打退乌桓大军,记你一功!”说罢,率先向着藏在后面的战马走去,而刚刚出声的亲卫则是满头问号的跟了上去。
当夜,赵云就在卢龙塞中让人赶制了一千面橹盾,然后又收集了卢龙塞兵器库中仅存的三千余柄长矛,在橹盾的左、右、上三面各固定一杆,最后把橹盾固定在龙骧军辎重营的三轮运输车上,这样五百辆简易的武钢车就算完成了。
第二日,赵云又在来援的郡国兵中选出一千武勇之士进行简单的训练,主要是熟悉何彧搞出来的三轮运输车,到时候便于操控这五百简易的武钢车。而赵云麾下驻扎右北平的两千龙骧军也在午时前后抵达了卢龙塞。
第三日白日,乌桓大军照常进行了一番看似攻城,实则演习一般的攻城行动。一个白日几乎没有伤亡,直至天色暗了下来,乌桓大军才慢慢返回大营。普通的乌桓士卒更是在连续多日的演习一般的攻城行动中,渐渐失去警惕,就连统帅这支乌桓大军的难楼,都渐渐有些松懈,吃了一条烤羊腿,喝了点酒,早早便回营入睡了。
子时中,赵云率领四千龙骧军,人衔枚马勒口,后面还跟着五百辆简易武钢车,就向着乌桓大营方向而去。前出的侦察连,不断的将乌桓大营外围的明哨、暗哨一一解决。直到赵云命令将五百简易武钢车,一字排开,面向乌桓大营,龙骧军一分为四,车辆左右两翼各一千骑护卫两翼,辎重营则在车辆后持弓列阵,虽然箭术不够,不过今夜只需抛射覆盖便行。至于赵云,则是亲率一营骑兵,向着乌桓大营突袭加放火。
“大人!难楼大人!汉军前来袭营啦!”一名乌桓士兵大喊着冲进了难楼的大帐。而难楼还有些酒意未散,晕乎乎的坐起身来,直到士兵再次大喊“汉军袭营!”才把难楼一惊,整个人顿时清醒过来,来不及穿衣,便冲出看来大帐,入眼处已经满是火光,营中士兵哀嚎惨叫,四处乱跑,更是隐隐看到一支汉军骑兵在大营中一路砍杀、放火,跟之前严纲袭营的情况大不相同。
难楼不及多想,对大帐外的亲卫大喝道:“取我兵器马匹来!”
片刻后,有亲卫牵来难楼马匹,取来难楼的狼牙棒,难楼也不废话,直接招呼护在大帐周围的两百余亲卫,向着刚刚看到的汉军骑兵冲去。因为难楼知道,现在必须先阻止在大营中来回冲杀的汉军,然后才能慢慢收拢士卒,凭着数量优势,再次将汉军逼回卢龙塞。只是难楼不知道的是,这一次完全不同,整个乌桓大军都将会被反逼着进入狭窄的山道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