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战场态势瞬息万变,还不等乌尔丹有新的命令,突骑营就像一把烧红的尖刀切在牛油上一样,将鄯善国骑兵队伍自左侧开始一分为二。突骑营将弯刀置于身侧,刀刃向前,刀身与地面平行,在鄯善国骑兵阵中非常顺畅的冲了过去,就这一下,至少有三四百鄯善国骑兵摔落马下。
还不等乌尔丹调整好混乱的军阵,突骑营又绕过一个大圈,从鄯善国骑兵后方冲锋而来。直到此时乌尔丹才开始慌乱,脸色略带苍白的大吼大叫:“快,上去堵住这些汉军,不能让他们再冲到军阵之中,还有保护好我,亲卫随我退到后面!”
乌尔丹这番贪生怕死的嘴脸,以及临场毫无章法的指挥彻底让鄯善国骑兵失去了斗志,看着突骑营无畏的冲锋,精良的武备,如虹的气势,即使他们脸色挂着肉眼可见的疲惫之色,甚至有的士兵骑着战马冲锋的姿势都已经因脱力而开始变形,可鄯善国骑兵还是觉得眼前冲锋而来的这支汉军是无法战胜的。因此外围的鄯善国骑兵开始渐渐的向着四周逃散,刚开始还是偶尔一两个,及至突骑营再次临近鄯善国骑兵军阵,五六人、十来人组成的逃兵也开始出现,这一次冲锋,突骑营顿感更加轻松,还没有穿阵而过,这支鄯善国大军就只剩下围在乌尔丹周围的三百亲卫了......
而追击宴荔游的张飞,第二日晚间得到从阳关传来的紧急消息,言有西域小国前来攻打阳关,虽然已经被驻守的部队击溃,并俘虏了不少人,但张飞担心再有西域小国军队前来攻关,不得不放弃了继续追击宴荔游。
不过此时张飞也已经将宴荔游驱逐出了玉门关,关外黄沙漫漫,千里无人烟,这支逃出玉门关的鲜卑军缺衣少食,最后能不能有人活着抵达最近的焉耆国都还不好说,所以张飞并不担心这些鲜卑人再搞出什么事,遂率军紧急南下,返回了阳关。
张飞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鄯善国国舅兼大将军乌尔丹,气的是血贯瞳仁,拿起手中的马鞭将乌尔丹一顿好抽,边抽还边骂:“你这腌臜货色,也敢称大将军?还敢来袭取我大汉边关?害我大汉将士折损,我必将你千刀万剐!”乌尔丹就这样,被眼前这位面相带着几分英俊,但其声如雷的将领鞭打得是遍体鳞伤,哀嚎不止,在地上不停翻滚,留下斑斑血迹,直到张飞打累了,乌尔丹几乎没了声息才停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