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轻尘气笑:“又不分青红皂白给我扣黑锅,世子是不是忘了上次的教训?”
谢祈光冷笑:“这次是我亲眼所见!”
梁国公府的宴席吃到一半时,二弟去了一趟净室,回来和他说:
“我刚刚看到大嫂一个人往后花园去了,神色慌慌张张的,瞧着有几分不对劲。”
他当即想起梁二送过来的那一盒赔礼,便起了疑心,去了后花园。
花园空无一人,只有假山里面传来些许人声。
他走近一听,是男女欢好声。
那女声,和杜氏的嗓音一模一样!
再一看,假山口露出半截石榴绣花稠裙,赫然是杜氏出门时穿的那一条!
他气得天灵盖都差点冲天而起。
当场就要冲进去,撕了这对狗男女。
肩膀却被人用力按住。
是二弟。
“哥,有什么事回府再说,别在这里闹,不然脸上不好看。”
谢祈营劝道。
“京城有头有脸的人都在这呢。”
这话如同一盆冷水泼下,他找回些许理智,强忍着耻辱和二弟返回宴席。
又一忍再忍,方忍到回府才找杜氏算账。
宋轻尘嗤笑:“你亲眼所见?不说个明白,我怎么知道你见着了什么?”
谢祈光脸色铁青。
这贱妇的脸皮可真够厚的,做下那样的丑事,还能面不改色地站在他面前质问。
“梁国公府后花园,假山,还要我说得更明白些吗!”
宋轻尘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她就说梁府丫鬟故意弄脏杜思莹衣服,她陪着去更衣怎么无事发生。
原来对方只想让她离席,制造不在场证据,好安排谢祈光去抓奸,离间他们。
真是好算计。
谢祈光居然就这么信了,这智商怎么考的状元?
她轻蔑一笑:“我不知道你到底看见了什么,只问你一句,你看到对方正脸了吗?”
谢祈光:“一样的服饰,一样的声音,用得着看到正脸才认得出你?”
“这就是户部侍郎的推理水准?”
宋轻尘轻笑。
“我在街上要是遇到背影和你一样,声音和你一样的窃贼,就能喊官差来抓你?”
谢祈光咬牙切齿:“二弟当时也在场,你别以为狡辩就能脱身!”
宋轻尘:果然,谢祈营和梁安翔狼狈为奸。
她平静道:“仅凭一套衣服和一道声音就给我定罪,我是不会认的,有本事你去告我,看看哪个衙门能根据你这三言两语判我通奸。”
“你别以为我不敢豁出去,要不是给长宁伯府面子,我当时就把你扯到宴会厅上。”
谢祈光一想起当时的场景,就恨不得撕烂她这张脸。
“我这就给你一纸休书,你给我滚出永昌侯府!”
“休书?”宋轻尘冷笑,“谢祈光,我告诉你,要和离可以,但想休妻?你做梦!”
“这休书你敢写,我就敢和你对簿公堂!”
说完她举起手中书籍,又狠狠扇了他两个耳光,才打开房门,扬长而去。
谢祈光气得浑身发抖:“你给我等着!这休书我迟早扔到你脸上!”
宋轻尘头也不回。
出了外院,发现颜无央呆站在府道上,她走过去:“你在这做什么?”
颜无央回过神,见她鬓发微乱,步摇歪斜,脸色略红,心口陡然一沉。